徐之媛抿了抿嘴唇,只得說道:那臣妾先告退,皇上好生修養(yǎng)。
她端著那碗熬了幾個時辰的粥,后退著出了承天殿。
剛來到殿外,就聽有人喊道:徐小主留步。
徐之媛轉(zhuǎn)過身,頓時看到了踏著月光走來的殷青璇。
即便她穿著男裝,模樣依然是絕色傾城。
想到殷行云那句喜歡,徐之媛不要攥緊了手指,心里升起了一陣猶如針扎一般的疼痛。
娘娘叫臣妾有事么?
她的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
殷青璇點了點頭。
是有一點事,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寒冰,你去一邊等著。
徐之媛支來了寒冰,又問道:不知娘娘叫臣妾有何事?
殷青璇瞧著她,笑容淡淡的說道:幾日不見,你對我似乎疏離了,你是如何回宮的?
徐之媛立即躬身。
臣妾如何敢對娘娘疏離,是臣妾受了驚嚇,落下了心悸的毛病,適才覺得不太舒服。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臣妾是被皇上的人帶回宮的,那日皇上與王爺一起去了醉紅院,臣妾正好被人救下。
想到自己被殷行云扔在了醉紅院,徐之媛的手指又緊了幾分,纖長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的刺進(jìn)了肉里。
殷青璇哦一聲,挑起了杏目。
你的身子......可有叫太醫(yī)看過。
徐之媛忙按住了胸口。
臣妾這會兒已經(jīng)好多了,太醫(yī)院都忙著給皇上調(diào)養(yǎng)身子,臣妾如何敢麻煩。
殷青璇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道:給皇上調(diào)養(yǎng)身體與給你治病并不沖突,難不成......你這病是裝的?
徐之媛微微一愕,眼中的光芒有了些細(xì)微的變化。
娘娘你......
殷青璇輕笑。
開個玩笑,不用放在心上,我叫你是想告訴你,你見到的殷行云,并不是我大哥。
徐之媛驚問: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殷青璇抱著肩膀說道:江湖上有一種術(shù)法叫做易容術(shù),那個人復(fù)制了我大哥的模樣,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面皮,他真正的身份是江烏的圖雅拉吉勒王,名字叫做阿獅蘭。
殷青璇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聽他的侍女說,幾年前我大哥與江烏交手被擒,應(yīng)該就是那時被擒,他們復(fù)印了他面目的樣子,并在熟悉了他的生活習(xí)性后,便扮成他的樣子潛入了大周。
徐之媛面色頓變,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這......這怎么可能?
殷青璇嘆息了一聲道:事實確實如此,我大哥此時應(yīng)該還被囚禁在江烏。
徐之媛忽然捂住了耳朵。
我不信,我不信,定是娘娘編造出來的謊言,娘娘定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也沒必要騙你。
殷青璇說完,朝寒冰喊了一聲。
帶你們家主子回去吧!
說完,她便轉(zhuǎn)回了承天殿。
看著殷青璇的背影,徐之媛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冷笑。
定是怕她與殷行云的禁忌之事東窗事發(fā),這才編造出了這樣一個理由。
若是皇上知道,不知會露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