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曉站在樓下,態(tài)度謙和且真誠。這樣面對一個給自家丈夫生了孩子,有很大可能會搶自己丈夫的女人,可以說是給出了最大的容人之量。江暖棠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感嘆,不知道尤曉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這一步。要是她的話,她自認(rèn)做不到如此體面的解決問題。尤曉說完,對講機(jī)那端的女人頓了頓,隨后是長久的沉默。半晌過后,大門才咔嚓一下,傳來解鎖的聲音。江暖棠和尤曉推門入內(nèi)。乘電梯上到孔玉芬所在的套間外。抬手扣了兩下門后,門從里面打開,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走出來,倚在門邊,雙手環(huán)胸,語氣涼涼的說道:“談什么?為什么不是刑聿來?你一個人能和我談什么?”孔玉芬顯然很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用一種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不屑一顧的睥睨著尤曉,一番話更是說得有恃無恐。面對她的奚落,尤曉的面色控制不住的又白了幾分。加上她本來就有些怯弱、怕生。脖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不過對解決事情的迫切渴望,加上內(nèi)心僅剩的那一絲對刑聿的信任。還是讓她在最后鼓起勇氣。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說:“談什么都可以,先讓我見見孩子?!毕茸屛乙娨姾⒆?。這是尤曉目前最直接的訴求。畢竟在此之前,孔玉芬給她看的只有孩子的相片,就算再相像也證明不了什么。尤其在刑聿都說不出所以然的情況下,更讓人疑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所以尤曉還是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抱著一絲奢望。想親眼看看那個孩子,是不是如照片上那般,跟刑聿宛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奈何她越想看,尤曉越不讓她如愿。輕抬下巴,語氣惡劣的說道:“那是我和刑聿的孩子,你有什么好看的?”說完后,尤曉猶覺不夠,話鋒一轉(zhuǎn),又接著補(bǔ)充:“讓刑聿自己來,否則的話,這事還沒完?!绷粝逻@句,孔玉芬也不再多說廢話。“啪”的一下,就要把房門關(guān)上。未料,說時遲,那時快。江暖棠眼疾手快的一腳抵住了門縫?!芭?,要點臉好嗎?尤曉和刑聿再怎么樣也是倆口子,你插足別人婚姻,還這般理直氣壯,真覺得自己長臉了是吧?”江暖棠抿緊唇瓣,沉著臉。屬實學(xué)不來尤曉的溫婉嫻淑,都被人蹬鼻子上臉,欺負(fù)到頭上了,還好聲好氣的禮待她。若非她沒有打女人的習(xí)慣,這會真就已經(jīng)上手了。事實證明,像孔玉芬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也壓根配不上別人對她好。江暖棠都把問題點出來了,她還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勾唇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說道:“那又怎么樣?反正傳出去丟臉的人又不是我?而且,我就算插足又怎么了?那還不得怪她抓不住男人的心。還有刑聿......”話到這里,孔玉芬似是想到什么,忽地扯唇說道:“那天可不是我勾引他的,而是他對我覬覦已久,強(qiáng)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