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控制不住的‘噗通’直跳。這種少女情懷,對江暖棠而言,無疑是陌生的。以至于她拿著手機,久久沒有出聲。許是早就猜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電話那端的邵湛凜并不意外,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話里的內(nèi)容,待覺得差不多后,方才發(fā)出一道語氣助詞?!班??”似問詢,又似情人間呢喃低語的磁性嗓音,隔著聽筒傳進江暖棠的耳朵里。陷入晃神的江暖棠如夢初醒。彎了彎眉眼,漾出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實笑顏。繼而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道:“如果被云謙知道我有時間不去HM總部幫忙,跑到邵氏不務(wù)正業(yè),恐怕會被氣死?!币旁谄渌麜r候,江暖棠才不在乎牧云謙的感受。更不關(guān)心,他會不會被氣死。但眼下——正是她為了江恒運的事情,和那群老奸巨猾,有權(quán)有勢的官場人,斗智斗勇的關(guān)鍵時刻。稍不留神,都有可能功虧一簣。如若牧云謙真在這時候選擇bagong,那她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像他這樣用得順手又可靠的公司執(zhí)行人。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以安撫為主。把毛捋順了,自然沒那么多幺蛾子事情。當(dāng)然,這里的安撫,僅限于她吃肉不吧唧嘴。至于讓她去總部坐鎮(zhèn)的事情,免談!江暖棠暗自尋思,卻也心知肚明,她嘴上說著擔(dān)憂,實則不過是為自己不愿出門找的一個借口。也不知道邵湛凜是識破了還是沒有。聽完她的說辭,他不僅不感到憂心,還用好整以暇的口吻回了句:“放心,他不敢?!背练€(wěn)的嗓音,搭配獨屬于上位者才有的不凡氣度,仿若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并且未等江暖棠開口,頓了頓,男人又接著補充:“要他真有不滿的話,就讓他來找我?!鄙壅縿C說得穩(wěn)若泰山。也難怪......平日里對旁人來講,很難談下的訂單,只要有他出馬,就是手到擒來。更遑論拿捏一個自小就跟在他屁股后,五年前那件事后,更加為他馬首是瞻的小老弟牧云謙。想勒令他什么,還不是輕輕松松。“來嗎?”在江暖棠沉吟之際,邵湛凜復(fù)又問了句,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畢竟他雖忙碌,卻也并非不清楚,先前在邵氏游戲部工作的時候,江暖棠遭遇的那些排擠和刁難??偟膩碇v,集團給她留下的印象并不算美好。如若她堅持拒絕的話,也算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邵湛凜做著心里設(shè)防,就聽得電話那端靜默兩秒,接著是一道清脆悅耳的語調(diào):“好?!痹挸隹谀莿x,江暖棠自己也有些詫異。畢竟——她一開始是打定主意,拒絕到底的。結(jié)果話到嘴邊,卻成了肯定句。大概是這樣的邵湛凜,太美好,太溫柔了。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墮入人間,變得有血有肉,容易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