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她也是同樣想法。除了譚衿夏反應(yīng)激烈外,邵湛凜的眉頭,也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不過比起譚衿夏的失態(tài),他要把情緒掩蓋得好一些,只掩嘴輕咳,實事求是地說出顧忌道:“今天恐怕不行,老宅那邊傳來消息,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我們過去?!边@個理由可謂是合情合理。譚衿夏也松了口氣,忙在一旁催促:“原來你們要回老宅吃飯?那還等什么,快去吧!別讓老人家等久了?!弊T衿夏語速很快,看起來比江暖棠還急切。唯恐江暖棠一個想不開,真要拉她一塊吃飯。悉知內(nèi)情的江暖棠無語凝噎。閨蜜和老公感情不好怎么破?江暖棠扶了扶額頭,略感頭痛,甚至有預(yù)感,再這樣下去,往后的歲月,她夾在中間,日子只怕會不好過。......從譚衿夏家出來,一家五口坐車前往位于岱山天池別墅區(qū)的邵家老宅。到的時候正值飯點,穿過天井,走過長廊,卻沒見到邵鴻鈞,問后才知邵博簡夫婦來了。想到程林芳的身份,江暖棠和邵湛凜相視一眼,把孩子交給管家,旋即兩人前往正廳。未及進門,便聽到一道激烈的聲嗓從里面?zhèn)鱽??!安?!我不同意!爸你怎么能允許他們領(lǐng)證呢!”程林芳情緒激動。戶口本放在老宅,如非老爺子允許,邵湛凜和江暖棠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領(lǐng)證!再想當(dāng)初她為了嫁給邵博簡,所受的種種苦難和委屈。程林芳愈發(fā)難以接受。甚至顧不上面前的老人是她向來畏懼的邵鴻鈞,直接揚聲抗議。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憋悶與不滿。卻見邵鴻鈞眉目一凜,側(cè)過頭,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直直掃到她身上,繼而薄唇輕啟,冷聲道:“你是在教我做事?”你是在教我做事?寥寥幾語,即使退位多年,話里也仍帶著上位者獨有的不容置喙。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場,猶如一盆冷水,澆在程林芳的頭上。讓她發(fā)熱的頭腦,驟然冷卻——“我......”程林芳僵住。大腦驟然清醒過來。臉色也慢慢變得煞白。她、她大概是瘋了,被激動沖昏頭腦,才敢做這么沖動的事情。邵博簡見勢不對,連忙伸手也握住她的手掌,言語寬和道:“芳兒,你怎么能這樣和爸說話......快和他道歉......”邵博簡緩解氣氛。避免場面鬧得更僵,老爺子卻不給他調(diào)和的機會?!安挥昧??!鄙埒欌x擺擺手,抬眸看向欲言又止的程林芳,再次補充:“你讓她還有什么不滿,一并說出來?!崩蠣斪記]好氣。對于這個媳婦,他本身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滿意。要不是兒子實在喜歡,要死要活地鬧著非她不娶。他也不可能松口。進門后,她要是好好相夫教子,也就算了??蓡栴}就在于,這個人不僅小家子氣,心眼子還太多。他便是擔(dān)心小孫女待在這樣的母親身邊,會有樣學(xué)樣,養(yǎng)成上不了臺面的性子。這才把她趕去國外。孰料......即使相隔萬里,她的手也依舊伸得長。想到放在跟前,也難逃被養(yǎng)歪命運的邵思妍,邵鴻鈞揉揉發(fā)疼的眉心,輕嘆口氣。眉宇間滿是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