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急切,邵湛凜也沒賣關子,坦言道:“準確點講,應該說是青梅竹馬,也就是賀家的小女兒——賀雪羽。同霍四叔一起長大,從小愛慕他,兩家一度還有結親的意愿,可惜妹有情郎無意。后面霍四叔結識了你母親,更是極力抵觸,再往后,這樁婚事也就不了了之......”男人低沉著嗓音,用寥寥幾語簡單勾勒霍燁霖的紅粉舊情。賀雪羽?江暖棠眨了眨眼睛。在此之前,她怎么從沒聽過這個名字?見她目露疑惑之色,邵湛凜心中了然,亦沒隱瞞,寬解道:“不知道也不奇怪,因為她改名了,現(xiàn)在的她叫......”邵湛凜聲嗓微頓,幾許后,從口中吐出兩個字。隨著他話語中的那個字音愈發(fā)明晰。江暖棠也瞪大雙眸,瞳孔震顫。馥瑾?那不就是......江暖棠倏然抬頭,探尋的目光,直掃向面前的男人?!皼]錯!”男人點點頭,在她的疑惑中,接著補充:“就是霍四叔現(xiàn)在的執(zhí)行經(jīng)紀人——蘇馥瑾。”蘇馥瑾。盡管邵湛凜在說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刻意將話音咬重。聽在江暖棠耳中,還是覺得震耳欲聾。她怔愣幾秒,櫻唇微張,已經(jīng)沒辦法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驚顫。馥瑾。蘇馥瑾。竟然是她?江暖棠無暇細想,對方如何癡心等了霍燁霖多少年。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問題。那便是邵湛凜在這時候,說出這樁陳年舊事的動機?!澳闶菓岩?.....”江暖棠欲言又止,眸光認真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想從他的面色中,尋到確切答案。邵湛凜不躲不閃,任由她打量,末了才輕頷首,張口說:“并非沒有這個可能。而且綜合所有情況,最滿足條件的只有這個人。”不僅因為蘇馥瑾是霍燁霖的執(zhí)行經(jīng)紀人。能夠洞悉他的一切計劃和行動。就是再往前幾年,憑借賀家的地位和實力,還有賀霍兩家的關系。賀雪羽若想從中作梗、亦或在霍老太太面前編排什么,都是輕而易舉。邵湛凜沉著冷靜地分析。在他理智的聲嗓里,觸手可及的真相令人發(fā)指。到底在《荒原》劇組里待過不少時日。江暖棠對于邵湛凜口中,那個叫蘇馥瑾的,霍燁霖的執(zhí)行經(jīng)紀人,還是有幾分印象。只若不是邵湛凜捅破這層窗戶紙,她屬實沒有想到,那個一頭利落短發(fā),通身干練西服,英姿颯爽,對待霍燁霖不假辭色,公事公辦的女經(jīng)紀人。竟然對霍燁霖藏著別樣心思。甚至喜歡他到非卿不嫁,直至今日都還保持單身。不怪她一說完疑惑,邵湛凜就向她舉薦了這條線索。于情于理,她確實很有從中作梗的動機和條件。只是——想歸想,終究是一面之詞的推斷,做不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