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友的名字,江暖棠會心一笑。劃開接聽鍵,眉宇間的倦怠在頃刻間被盡數(shù)洗凈,伴著一聲和言細語的語調(diào):“夏夏,找我什么事?”清楚好友最近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忙。盡管江暖棠自己也是一地雞毛,但在譚衿夏面前,還是掩飾得很好。只她不說,卻不代表譚衿夏就一無所知。聽著她輕描淡寫,故作輕松的語氣。譚衿夏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意,再次不打一處來。揚高聲嗓,面色不太好道:“還能什么事?我聽說你今天被姓鄭的那女人給陷害欺負了,怎么樣,沒事吧?得虧我不在,不然我得把她大卸八塊!”隔著聽筒,譚衿夏揚了揚拳頭。頗有替好友出口惡氣的決心。感受到她聲嗓里的義憤填膺,江暖棠原本波瀾不驚的內(nèi)心,瞬間柔軟了大半。面部冷硬的線條悄無聲息地散開,唇角微勾,漾出一抹笑顏,出聲寬慰:“沒事,她處心積慮,最后也沒占到什么便宜?!眲俨或?,敗不餒。江暖棠聲音平靜地陳述著事實。電話那端的譚衿夏卻是驕傲得與有榮焉。輕抬下巴,難掩得意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她惹的是什么人。咱可是鈕祜祿氏——暖棠。能讓她討得好果子才怪?!弊T衿夏毫不掩蓋自己對江暖棠的盲目信賴。只這夸贊的話,卻莫名讓人聽出了幾許不同意味。江暖棠眉眼輕抬,明知道好友沒那個意思,卻還是故意問了句:“我怎么覺得你這句話,是在含沙射影嘲笑我呢?”譚衿夏是個直腸子,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大.大咧咧,有什么說什么。這會一聽江暖棠這么問,忙呼冤枉:“天大的誤會,我怎么可能?我替你喝彩都來不及......”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其他想法,譚衿夏頓了頓,復(fù)又接著道:“你是不知道,聽說你走后,管導(dǎo)當(dāng)即就和姓鄭的解除合作了,并且口吻強硬地發(fā)了澄清聲明,現(xiàn)在網(wǎng)上輿論都炸好幾波了。吃得蹲在瓜田里的我目不暇接。簡直痛快,過癮!”譚衿夏一連說了兩個形容詞??梢娝齼?nèi)心的激動興奮。江暖棠本就是和她開個小小的玩笑。這會也沒有耿耿于懷地計較。同時,對她口中的網(wǎng)絡(luò)輿論baozha也反應(yīng)平靜。畢竟對她來說,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了。除了一開始的惶惶不知所措外。現(xiàn)在的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只有她讓別人不知所措的份。更別說,對方只是個毫不起眼,咖位十八線,掀不起任何波瀾的鄭凌瑤了。就算邵湛凜沒有出現(xiàn),她也早就計劃好了,怎么收場。不過后來,有人做了她想做的事,她便也樂得輕松地當(dāng)個甩手掌柜。......確認(rèn)過江暖棠的情緒沒受影響,譚衿夏本還嘮些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