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眸光清冷,面無表情。語氣淡得仿若在談?wù)撏饷娴奶鞖庖话恪I壅縿C扶著額頭,半靠墻,抬頭對上她琥珀色的眸光。就這么靜默地看了她許久,才薄唇輕啟,吐出一句:“你舍得?”簡單的三個字,難掩話里的曖昧和繾綣。尤其是看向她的黑色瞳仁幽邃深沉,仿佛涵蓋萬物,要將她整個人全都吸進(jìn)去。這種毫不掩藏的占有谷欠,帶著股不容抵擋的勢在必得。江暖棠垂眸抿唇,哪會不懂他話中未盡的意思,卻是渾然不在意:“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苯囊荒樀臒o所謂。邵湛凜用舌頭抵了抵后槽牙,被江暖棠搞得沒脾氣,卻仍不甘心地想要討個說法。他直起身,再次靠近江暖棠,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壓低聲嗓:“萬一出問題了,怎么辦?”“呵!”回答他的是一陣輕笑,江暖棠勾起唇角,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邵總總該不會以為,我非你不可吧?”挑釁的話語,無亞于是在捋虎須。何況面對的還是邵湛凜這種站于云端,習(xí)慣于執(zhí)掌一切的決策者?!俺宋遥氵€想找誰?”邵湛凜倏然沉下臉,語氣冷沉?!斑@點就不勞邵總關(guān)心了?!苯氖钦娑迷撊绾翁羝鹕壅縿C的火氣。邵湛凜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緊咬牙關(guān),抓住江暖棠胳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再說一遍……”醋意和男性尊嚴(yán)交織在一塊,幾乎要將邵湛凜的理智吞噬。若非顧念著面前這個女人的體質(zhì)虛弱。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扔到床上。情緒沖擊之下,邵湛凜的大手微微收緊,力氣之大,幾乎要將江暖棠的胳膊捏斷。江暖棠卻似乎恍若未覺,泰然自若道:“說幾遍都一樣,事實改變不了?!敝茉獾臏囟润E然降下來。邵湛凜薄唇緊抿,已在暴走邊緣。江暖棠覺察到了,睨了他一眼,聲音淡淡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邵總該不會這么玩不起吧!”說話間,江暖棠的眸光落在他攥著她的手臂上。也不急著讓他撒手,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等著他。最后,邵湛凜就像是被燙到一般,倏然松開手。手臂得到自由,江暖棠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同時略帶善意的提醒:“對了。奉勸一句,用針難免會發(fā)生意外,真要出什么問題的話,本人可概不負(fù)責(zé)……”等江暖棠說完這些話,邵湛凜的臉色已是鐵青。雖覺得大快人心,江暖棠卻不敢久留,忙又接著道:“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預(yù)祝邵總今晚睡個好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