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
我伸手想去拿那個碗。
沒想到,蘇小曼直接把藥碗搶走,連碰都不讓我碰。
這還沒有鬼?
“楊大人,你有所不知。”蘇小曼擠出一個笑容,“潘神醫(yī)吩咐過,仙音姐姐喝剩的藥渣全都要保管起來,不能讓別人碰。”
“我沒聽他說過?!?/p>
“這是真的,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神醫(yī)的確這樣交代過,負責熬藥的人可以作證?!?/p>
蘇小曼信誓旦旦。
見她這么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猜想,潘玉軒八成真說過,如今變成了她的借口。
于是,我換了個方式:“那你把碗放下,潘神醫(yī)很快會回來,給他檢查。”
“唉,你們錦衣衛(wèi)就是太多疑了?!?/p>
蘇小曼嘆氣,似是聽話的要把碗放回桌上,卻不料,她突然又一松手,藥碗‘咣啷’摔得粉碎。
她慌忙蹲下來收拾,“天啊,我今天是怎么了,一定是長途跋涉太奔波勞累,老是東西拿不穩(wěn)……”
我冷眼看著她表演。
假成這樣,看來,她是極度不想被潘玉軒檢查這碗藥。
“蘇夫人你……”
“嘶,我的肚子好痛,這驛站的飯菜有問題?!?/p>
蘇小曼一邊拿著收拾好的碎片和殘渣,一邊扶著自己的腰,滿臉痛苦走了出去。
她懷孕已有大幾個月,雖說她身材瘦弱,肚子只是稍微變大了些,但也算很清楚的顯懷了,我不好和她正面起沖突。
否則,她若是一狠心,故意讓自己滑胎,既能陷害我,又能解決掉肚子里并非沈家血脈的野種。
到時候我只會更加百口莫辯。
我坐在床邊,端詳仙音公主的臉。
有一點,我始終覺得奇怪。
她明明生了病,可臉上的氣色卻很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而已,單看這張紅潤嬌美的面容,實在看不出是一個病重之人。
“到現(xiàn)在,潘玉軒好像還沒說過你患的是什么病?!蔽亦?,“公主,你該不會和他聯(lián)合起來騙我們吧?”
或許蘇小曼說的對。
如今的我,確實很多疑。
“剛才蘇小曼的話我全聽見了,她罵你下輩子投胎成賤籍,給她做牛做馬呢。”
說完后,我仔細觀察仙音公主的眼球是否有轉(zhuǎn)動。
她神情平靜,眼睛也沒異常,似乎是當真昏迷,并未聽到我說的話。
我坐在床邊守了許久。
先是蘇小曼若無其事的回來,坐在旁邊和我嘮家常,隨后,沈時風帶著滿臉不樂意的潘玉軒走進了房間。
“我還有好幾個病人沒看完呢?!迸擞褴幈г沟?。
沈時風冷冰冰回應:“我給他們留了銀子,足夠讓他們自己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你不用操心了,先給仙音看?!?/p>
潘玉軒沒辦法,只好悻悻來到床邊,給仙音把脈。
“風哥哥,你急著出門又這么快趕回來,一定很累了,先坐下來喝杯水吧?!?/p>
蘇小曼倒了茶,微笑著遞給沈時風。
沈時風搖頭,“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的情況如何?”
潘玉軒閉上眼睛思索。
“奇怪,她今天該喝的似乎少了好幾味藥!”
蘇小曼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