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富貴門里生活久了,他又怎能甘心自己只做一個閑適的少爺?他的野心就好像氣球,隨著他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愈來愈多,想要奪權(quán)的野心就愈來愈膨脹。今天以前,他甚至偷偷想著陸白若是退休,而陸家其他幾個兄弟又都各自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他們無心管理家族企業(yè)。那他是不是就有資格繼承陸白的企業(yè)?畢竟,陸白這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過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陸家集團,斷然不可能交給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手上。陸四爺做著這樣的美夢。可司橋笙忽然拜訪陸白,他就心慌了。因為他知道,大哥這個人戀舊。司橋笙是他的故人之子。以司橋笙的才華橫溢,定然能得到大哥的賞識。倘若司橋笙能夠放低身段取悅大哥,大哥很可能對他另眼相待。說不定大哥一糊涂,就把產(chǎn)業(yè)交給司橋笙打理。陸四爺在書房門口急得團團轉(zhuǎn)。書房里面,卻是另一副光景??諝饫涞镁秃孟耖_了大功率的制冷機。陸白靜靜的觀賞著司橋笙,司橋笙戴著黑色墨鏡,他看不到司橋笙的眼睛。自然不知道司橋笙也用跟他一樣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他?!澳銈儍商幮姆e慮的要見我。說吧,到底所為何來?”陸白態(tài)度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冷漠。念笙上前一步,可她還沒有說話,司橋笙卻遞給她一個眼神。阻止意味明顯。念笙便又不自在的后退一步。畢竟認親是司橋笙的事情,她理應(yīng)交給他自己處理。司橋笙將輪椅滑到陸白的書桌前,然后默默的拿起屬于他的戒指。陸白面色不快,阻止道:“這枚戒指,原就是陸家的傳家寶。還請燕少爺物歸原主。”司橋笙卻果斷拒絕:“這枚戒指,最后流傳到我的手上,便屬于我的了?!标懓兹逖诺目∧?,被司橋笙的話給氣得發(fā)青?!斑@戒指并非什么值錢物,它只是對我意義非凡。如果燕少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用市場價收回它。”司橋笙睨著他:“你覺得我在乎你的幾個臭錢?”陸白微愣:“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你跟我爭奪它做什么?”司橋笙將戒指揣進衣服口袋:“無可奉告?!标懓总浀牟恍校戕D(zhuǎn)懷柔政策:“燕少爺上門拜訪我,不就是為了求個好工作嗎?只要你把戒指歸還于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中層管理及以下的工作隨你挑選?!边@屬實有些侮辱司橋笙了。念笙眼底漫出濃濃的不滿。她擔(dān)憂的望著司橋笙,他們父子初見,卻是針尖對麥芒,不是好開頭。司橋笙直視著陸白,似無奈的笑了笑。“承蒙你看得起。不過我這殘廢,勝任不了貴公司的管理職位?!标懓酌嫔祥W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算計:“管理工作做不了。那你想做技術(shù)類工作?可陸家的技術(shù)類工作,對員工近乎苛刻......”話已至此,他希望司橋笙知難而退。司橋笙定定的望著他,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翱磥恚懴壬鷮ξ业挠∠蟛凰愫芎?。既如此,我還是別自取其辱了。我去別家求職吧。”司橋笙說完,轉(zhuǎn)動輪椅就往外面走。念笙心疼司橋笙,對陸白更是恨鐵不成鋼,她激動的沖陸白嚷起來:“陸爺,你也不想想,他若是來求職的,何必舍近求遠?我們霍氏集團,更有他的發(fā)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