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還是他派來的人?或者,只是附近的路人?這種路況,轎車根本不是越野車的對手,很快,越野車就追了上來。落下車窗,沈寒川掃了一眼車內(nèi)的兩人,微微瞇眸:“停車!”看到男人熟悉的臉龐,以及他低沉的嗓音,夏初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她張嘴,想要叫沈寒川??墒牵稽c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張著嘴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顧少軒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沈寒川,他低咒一聲,心臟輕顫,不僅沒有停車,反而越開越快。不是說沈寒川對夏初沒有感情,他為什么會這么快就親自找過來?顧少軒腦袋里又慌又亂,額頭上的汗都在往下滴??墒?,他此時已經(jīng)魔怔了。腦海里莫名其妙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停,一定不能停,開快點,再開快點,甩開他......夏初從副駕駛坐起來,手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于是她張嘴,一口狠狠咬在了顧少軒胳膊上。她咬的又狠又重,死死不肯松開。血腥味在口腔內(nèi)蔓延開。夏初嘗到血味,咬的更深了?!鞍?!”顧少軒疼痛難耐,發(fā)出吼聲。而胳膊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也讓他對方向盤失去了控制,車子胡亂擺動起來,車速也跟著降了下來。沈寒川將油門踩到底,一個側(cè)轉(zhuǎn),車子超過顧少軒的車,攔住去路。顧少軒連忙踩下剎車,才避免車子相撞。他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坐立難安??缮蚝▍s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他臉色冷漠,手搭在方向盤上,冷然而悠閑地看著顧少軒。如同是甕中捉鱉。顧少軒胸口起伏,臉上涌現(xiàn)出瘋狂的神色。沈寒川不是說他無能,四年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認輸,也不可能認慫,讓他覺得自己真無能。他就是要當著沈寒川的面把夏初帶走,還要和她領(lǐng)證,讓沈寒川憤怒又挫敗。想到這,顧少軒目光掃過四周,觀察了一下路況后,他將車子向后倒了一些,打算轉(zhuǎn)個彎,掉頭。察覺到他的舉動,沈寒川迅速發(fā)動車子,向前壓過去。高大霸氣的車頭,以及男人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心,都極其具有壓迫感。顧少軒被男人強大的氣場給震到,打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滑了下,腳也失控踩在了油門上。頓時,車子向著山崖沖過去。沈寒川臉色大變,上前,迅速從車上跳了下來。顧少軒也嚇懵了,臉上毫無血色。原本應該踩剎車,可他大腦當機,腦海一片空白,踩著油門的腳沒有松。夏初也臉色蒼白,奈何嘴里發(fā)不出聲音,腿也伸不過去。車頭懸在半空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掉下懸崖。顧少軒慌了神,下意識拿出鑰匙將手銬打開,連爬帶滾從車上跳了下去。車內(nèi),只剩下夏初。她看了眼懸崖,嘗試著從副駕駛爬到后座,打開后座的門,才有可能跳到公路上。誰知剛一動,車子劇烈搖晃,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