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兩個先前被黑陵咬過之后還瘋著的家伙過來。”天星閣主說著,揚了揚手里的藥方子,“然后這兩副方子,都各煎一副來。”手下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天星閣主了,聞言馬上沉聲領(lǐng)命,甚至還未雨綢繆先問了一句,“主上,那要不要……先讓人準(zhǔn)備著這些藥材?”天星閣主看了一眼那兩張藥方子,他倒是覺得,卓施然這樣的人,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既然走出這一步棋,可見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的,估計差不離。所以雖然還沒能完全驗證,但天星閣主還是點了點頭,“可?!睂傧埋R上下去準(zhǔn)備了。不多時,兩個已經(jīng)因為蠱毒而異變了的家伙,就被從地牢里拖了過來。因為防著他們再傷人傳染,所以是直接連著精鐵籠子一起抓來的?!班类馈?!”大抵是因為周圍人們的新鮮血肉于他們而言有太大的吸引力。他們喉嚨里發(fā)出陣陣嘶吼聲來。兩副藥方熬出來的湯藥也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蔣天星眸色冷淡,卻不假他人之手。直接從屬下手里接過了那個用植物的根莖雕出來的漏斗。漏斗包了鐵皮的那一頭的管子,直接就懟進了一個異變的家伙嘴里,然后將湯藥一滴不剩地灌了進去。另一碗湯藥也如法炮制,直接灌到了另一個異變家伙的嘴里。屬下提議道,“主上,您休息去吧,屬下在這兒守著,有什么情況會第一時間來向您匯報?!钡翘煨情w主并沒有同意。他就在旁邊坐著,淡聲道,“無妨,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他就是想看看,卓施然這個女子,是不是真的這般算無遺策,走一步算五步的,竟是算到了這個地步。天星閣主讓手下在兩個籠子上面,綁了不同顏色的布條。喝了卓施然藥方子的那個人的籠子上,綁了紅色的布條,而喝了言家藥方子的那個人籠子上,則是黑色的布條。然后,蔣天星索性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讓手下把賬簿拿來翻看著。屬下不是很理解為什么主上對此事會這般上心,因為是天星閣主的心腹親信,所以心中不解,也就直接問了?!爸魃希退愦耸率亲烤殴媚锏姆阶于A了言家方子,也并不是特別大的利潤……您為何如此上心?”屬下問道。他跟著天星閣主做事久了,所以反應(yīng)也算快的,先前一看到兩個方子,也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其中的價格差別。不管怎么看,就算閣主接了這個事兒,利潤也不如平日里其他生意來得更高。倒不是說不能做,只是……起碼沒到要讓閣主這么親自費心的程度。天星閣主聽了屬下這話之后,目光略略從賬簿里抬了起來,淡聲說了句,“因為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卓九,究竟值不值得我站隊……”雖說黑市里的勢力一般情況下不太站隊,但卻不是說完全不能站,暗中若是有偏幫,誰也管不了。蔣天星只是想知道,卓施然值不值得。就在蔣天星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聲音帶著些恐懼和激動,帶著些將信將疑的困惑,從籠子那邊傳來,喚了一聲,“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