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在甩出鞭子的瞬間,還不忘反手輕輕捂住了小行的眼睛。嗓音是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柔體貼:“小行乖,壞人受懲罰,咱不看?!迸c她溫柔的嗓音相對應(yīng)的,是她狠辣的招式與力道。鞭子在她手中宛如一條任由她操縱的靈蛇,指哪咬哪?!班枥锱纠?!”“啊啊啊啊?。?!”與鞭笞聲重疊的是領(lǐng)頭人幾乎沖破嗓子的哀嚎聲。鞭子毫不留情地與那人對小行使出的毒辣招式一般直擊他的門面,一鞭子下去那人的臉已然皮開肉綻。一張臉上一條三分之二的血痕將他的臉分割,傷口又深又可怖,跟著他的小弟們默默咽了咽口水,老大這容必然是毀了?!拔艺f了,我要他,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根本沒有奉我為主的覺悟?”“看來秦音兩個字在你眼中無足輕重呢,那么現(xiàn)在要不要再嘗嘗被你鞭笞的這些小孩兒嘗到的苦頭!”秦音一開始并沒有要親自收拾宇巷這些人的意思,畢竟她確實要改革這里,那么這些人從前做了什么都與她這個新主無關(guān)。只要他們之后照她的意思辦事,之前的一切都能成為過去,成為宇巷的歷史。但,眼下這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要在她的面前親自用鞭刑。這樣分明的忤逆,要她真的受著,這宇巷的主人她可就沒有資格坐穩(wěn)了。既然有人上趕著當(dāng)她“殺雞儆猴”的磨刀石,那她便成全他好了。秦音說完,反手又是一鞭子。靈蛇一般毒辣的黑鞭凌空鞭開空氣,刀尖一般再次刺向那人,只聽又是一聲哀嚎,那人臉上已經(jīng)再次掛上了一條縱橫的血痕。一個顯眼的“X”在他臉上完成一個屈辱的符號。但那人已經(jīng)跪趴在地,敢怒不敢言。不,連怒的資格也不敢有了。其他小弟目瞪口呆,哪還敢造次,紛紛低著腦袋對秦音的態(tài)度規(guī)規(guī)矩矩恭恭敬敬?!扒匾粜〗阆⑴?,秦音小姐是宇巷的新主人,吾等理應(yīng)恭順服從。”眾小弟整齊劃一地對秦音低頭,在宇巷還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實力為尊?,F(xiàn)在秦音已然立威,只是冷冷將鞭子一收,孤身而立的姿態(tài),就已經(jīng)讓人瑟瑟發(fā)抖。“帶我去看看那些孩子。”秦音將鞭子利落收住,并沒有再看一眼那匍匐在地的男人。她牽著小行的手路過那男人的身邊,誰知小家伙居然扯著她的手指輕輕一晃,小身子就這么停在了那男人俯趴的身前。“嗚嗚嗚姐姐,他剛才抓著小行的手腕了,你看,我手腕都紅了......”小家伙一臉委屈地拉起袖口,只見小孩兒那藕白的一截小手腕嫩生生的,看起來嫩的像能掐出水似的,此刻手腕處卻環(huán)繞著一圈紅色的痕跡。小家伙的手臂太嫩,原本一點點痕跡都會很明顯,此刻被男人狠狠捏過的紅色痕跡更是看起來觸目驚心。一片青紫。夏御行十分有眼力勁兒,眼見剛才一見自己就想將他扛走拐賣的男人終于沒了繼續(xù)抓捕他的膽子,自然想要好好出口氣。而眼前他的依仗,毫無疑問就是這個被他們害怕的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