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給沈心萍聽著,宛如刺骨的刀,穿腸的毒。她趕緊起身,著急忙慌的解釋道:“母親明鑒,我待晞敏如珍如寶,她就是我的親女兒,我怎么會不心疼她呢?”說的情動,沈心萍眼里蓄著淚花。“天地良心,晞敏從小到大,都是我親力親為的照看著,她病了,我衣不解帶的照顧,冬日里頭,我親自給她做棉襖,夏日里,她想吃葡萄,我也是親自一顆一顆剝好了送她嘴邊,從不假手于人。我就這樣將她養(yǎng)到大,母親,您也是做娘的人,怎么能因為傅荷的出現(xiàn)就懷疑我對晞敏的感情呢?”沈心萍幾乎要哽咽。老夫人被沈心萍說動,不由的也開始回想這么多年來,傅晞敏和沈心萍的母女情深。她悠悠然的又看了傅荷一眼,這才說道:“行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不過就是那么隨口一說,只要你心里明白,晞敏才是咱們侯府的千金寶貝,她才是能為整個侯府帶來好運和榮耀的人。”聞言,傅荷皺了皺眉。老夫人這話是怎么個意思?不過,沒能等她細細思索,老夫人的眼刀子又給她剜了過來。“傅荷,方才秦嬤嬤說的有理,百花宴的事暫且不提,靈蘊的病也不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我會讓人尋一個穩(wěn)妥的大夫,做為靈蘊的復診,若是你由半點害人之心,我絕饒不了你!”傅荷冷笑:“呵?!崩戏蛉擞值溃骸斑€有,你必須得寫一張契約文書。”“什么文書?”傅荷細眉一挑,直覺這老太婆說不出好話來。果不其然,老夫人輕蔑笑著,一字一字的說:“你就寫,你自愿放棄侯府所有,往后侯府一切皆與你無關(guān)。哪怕是侯府的一個銅板,你都不能要!”沈心萍也有些訝異,看了老夫人一眼,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傅荷望著沈心萍。“你也是這個意思?”“我…”沈心萍手指蜷縮,藏進了袖中,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敢與傅荷對視,只好抿著唇,淡聲說道:“永寧侯府,你祖母身體康健,自然她說了就算?!彼坪跏菫榱朔仙蛐钠歼@話,老夫人將下巴一抬,那模樣高傲的像只下了百八十個蛋的老母雞。傅荷笑著搖搖頭,不解的問道:“祖母,母親,說到底,我才是傅家正兒八經(jīng)的嫡長女,即使多年沒在府中,也是為我保留了族譜名字,大家都喚我一聲大姑娘,我不明白,你們?yōu)楹我@么仇視我,偏袒傅晞敏?”傅荷是真的想不明白。所謂的血脈親緣在朝夕相處面前,是否真的一文不值?老夫人神色微變,只是須臾,快的傅荷無所察覺。她說:“那是因為當年你師傅抱著你上門鬧的太大,眾人都知曉你還活著,留你名字和排序,實屬無奈之舉!”傅荷心頭一冷。她點頭,應道:“行,這個契約我可以寫,不過,我也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