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蜷縮在雪鵬跌落的不遠處,雪白的長衫上沾染了點點血跡,顯得格外刺眼。月寒川艱難地喘息著,手指關(guān)節(jié)微動,每動一下都似乎要耗盡全身的力氣。藍清清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她有些急切地伸手,“月寒川?你怎么了?其他人呢?”月寒川猛然回頭,看到藍清清的一瞬間,瞬間安心了下來。他伸出手握住藍清清的手腕,聲音沙啞,“凱撒出事了!”藍清清眸色一凜,她拿出洛璃給她的丹藥,喂給月寒川,讓黑朔將他扶了起來。她看著月寒川,“你慢慢說,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其他人呢?”月寒川聲音艱難響起,藍清清的心猛地一沉。月光下,月寒川那雙平日里盛滿冷靜的眼眸中滿是疲憊與焦灼,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安寧。她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冰冷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月寒川用盡力氣,斷斷續(xù)續(xù)地繼續(xù)道,“凱撒......帝都......被天諭宮突襲,傷亡慘重,我?guī)е渌送粐?,卻遭遇埋伏......他們,他們太強了......”說到這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肺腑都咳出來,鮮血順著嘴角滑落,滴落在草地上,瞬間被風(fēng)聲吞噬,只留下一抹刺眼的紅。藍清清手心猛地收緊,“牧澤他們呢?”服下丹藥,月寒川好了一點,他繼續(xù)道,“他們還沒想殺我們,阿璃失蹤的消息我們沒有透露出去,他們應(yīng)該是想把阿璃吸引出來,所以把我們關(guān)了起來。”“我們聽外面的天諭宮弟子說,他們下一個目標(biāo)是龍越,是以我才獨自突圍出來,想要把這個消息帶回洛家,其他人應(yīng)該沒什么事?!彼{清清抿了抿唇,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這些人都是阿璃的朋友,阿璃不會想要她們出事的。在阿璃回來之前,她一定會護好他們。包括,洛家!藍清清能感覺到洛璃的氣息還在這個世上,因此她雖然焦急,但理智尚存。她垂眸看著調(diào)息的月寒川,冷靜詢問道,“其他人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月寒川呼出一口氣,“天諭宮在凱撒帝都外大型駐地的地下監(jiān)牢里?!彼{清清深吸一口氣,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藍光,那是她神力想要暴動的跡象,為這壓抑的環(huán)境添上了一抹不尋常的色彩。月寒川盤膝而坐,面色蒼白卻眼神堅定,他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清晰可聞,“地下監(jiān)牢戒備森嚴,不僅有重兵把守,還布下了錯綜復(fù)雜的陣法,稍有不慎便會觸發(fā)機關(guān),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彼彩呛脦状尾仍谟|發(fā)機關(guān)的邊緣,算是僥幸才逃了出來。藍清清瞇了瞇眸,“不足為慮?!彼齻?cè)目看向月寒川,“有沒有從那邊帶回來什么東西?”月寒川一愣,想要搖頭,又想到什么,指了指衣衫上的血漬,“額......他們弟子的血,算嗎?”藍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譜!”她從月寒川衣衫上撕下一角,遞給黑朔,“就這里,把那幾個人救回來?!笨粗谒?,月寒川有點小心的開口,“確定,這位大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