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香片是幫助我放松的,我沒有精神問題,也不會突然失控傷害別人。
我承認我有性格上的不足,但這些不會對他人造成威脅,我也沒有雙重人格?!?/p>
方律師點點頭,“如果有人想陷害你,他們肯定不會試圖證明你有人格分裂,因為這樣你就可能免于法律責(zé)任?!?/p>
我苦笑了一下,“這么說來,至少我不用擔(dān)心被當(dāng)成精神病了?!?/p>
“但是,有一種情況需要注意。”方律師解釋道:
“根據(jù)《刑法》,如果一個間歇性精神病人在清醒狀態(tài)下犯罪,那么他是要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的。
同樣的,如果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在完全康復(fù)、沒有癥狀的時候犯罪,也應(yīng)當(dāng)被視為具有完全刑事責(zé)任能力?!?/p>
“也許有人會說我當(dāng)時有病,但在托馬斯出事時我是清醒的?!蔽艺f道。
鄭薇顯得很擔(dān)憂,“別這樣說,聽起來讓人心里不舒服?!?/p>
“我只是跟律師探討案情,我們必須考慮最糟糕的情況?!蔽野参克?/p>
“放心,在這里沒有什么是我們不能討論的?!狈铰蓭熣f著。
然后問起那晚喝酒的事,“你們那天晚上喝的是什么酒?一共喝了哪些種類?”
我想了想,“我們先喝了P萄酒,之后又喝了威士忌和白蘭地。”
鄭薇補充道:“混合飲酒容易醉,可能是喝多了不同的酒導(dǎo)致了意外。
而且每個人醉酒的表現(xiàn)都不同,外表看起來沒醉不一定真的沒醉......”
我搖頭否認,“這幾款酒是可以搭配著喝的,不像白酒黃酒那樣混在一起。
而且托馬斯確實沒醉,他的動作依然敏捷,頭腦也很清楚,當(dāng)晚見到他的人都能作證。
哦對了,還有一種酒,托馬斯覺得不夠勁兒,讓翻譯去酒吧找了一瓶苦艾酒,那是店里唯一的一瓶。”
方律師立刻反應(yīng)過來,“苦艾酒?我記得這種酒據(jù)說有致幻效果。
會不會是托馬斯因為這酒而產(chǎn)生了幻覺,導(dǎo)致他從塔上摔下來?
也許他在幻覺中以為自己是在追逐星空,從而跑得太遠而跌落?!?/p>
我回答:“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但這只是假設(shè)。
況且,我們都喝了,一點特別的感覺都沒有,小翻譯也沒什么事,偏偏博士出了狀況,怎么解釋呢?”
“這是一個難題。”方律師沉思片刻:
“我們需要更深.入調(diào)查這一點,找專家協(xié)助。如果我們能夠證明托馬斯是失足墜樓,那么情況就簡單多了。”
“但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呢?”我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我深信這起命案背后藏著陰謀,甚至有人故意將罪責(zé)引向我。
托馬斯的死顯然不是偶然,而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
雖然心中有所猜疑,但我不敢直接點破,尤其是在鄭薇面前。
因為那名幕后黑手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