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小哇的確錄下了些什么。畫面中只有闖入者的腿和腳,因為小哇的攝像頭角度較低,而且當時它并未完全激活。即便如此,這段錄像仍然提供了寶貴的信息:一雙穿著牛仔褲的腿和一雙帶有叉形標志的白色運動鞋。這表明入侵者是一名男性,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細節(jié)。但即使是這點信息,也足以成為調(diào)查的起點。次日,在公司里,我接到了袁教授的電話,余州大學那位地質(zhì)學專家,對石頭頗有研究。教授詢問關(guān)于那塊特別的石頭的事?!笆^已經(jīng)歸還給朋友了?!蔽一卮鸬??!拔抑疤岬较雽@塊石頭進行研究,你有告訴你的朋友嗎?”袁教授急切地追問?!拔姨徇^,但他打算帶出國,不準備在國內(nèi)做檢測?!蔽衣燥@為難地說。“他打算找國外的誰來做研究?”教授顯得更加焦急。“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回答,想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袁教授堅持道:“我們有最尖端的設(shè)備,能迅速處理大量數(shù)據(jù)。而且我們提供免費檢測服務,不像國外那樣昂貴。你能不能再跟你朋友提一提?”我回答:“好的,我轉(zhuǎn)告他。不過,最終決定權(quán)在他手上?!薄爱斎?,當然?!痹淌诙Y貌地回應,但電話里仍透著他的不舍。經(jīng)過一番交流后,袁教授突然提議:“明天我會去南山實驗室,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來參觀我們的設(shè)施?!蔽医忉屨f:“我的朋友已經(jīng)離開了余州,明天即使想來也趕不回來。”袁教授對那塊黑石頭的熱情透過電話線都能感受到,這讓我感到一絲警惕。為了確保石頭的安全,我決定親自前往實驗室考察,而不透露石頭的存在。第二天,我搭乘袁教授的車前往南山實驗室。“不在市區(qū)嗎?”我望著窗外不斷退后的風景問道?!皩?,實驗室需要寬敞的空間來安置樣本和大型儀器。此外,我們的設(shè)備可能會干擾周圍的通訊信號。所以選在了一個偏遠、租金便宜且無人問津的老廠區(qū)?!痹淌诮忉尩?。我認得這個地方。我曾有一位同事的父母在此工作,那時廠子輝煌一時。人們爭先恐后地想要進入這家企業(yè),甚至不惜動用關(guān)系。然而,時過境遷,工廠逐漸衰落,最終因無法支付工資而被私有化。新主人只接手了東區(qū),而西區(qū)則長期閑置?!斑@里明明是西邊,為什么叫南山實驗室呢?”我好奇地問。袁教授笑著回答:“‘西山’聽起來不太吉利,所以我們選擇了‘南山’這個名字?!蔽一腥淮笪颍叭章湮魃健钡拇_不是一個好兆頭。當我們到達時,看門人打開了大門。盡管只是西區(qū),這片區(qū)域依然非常廣闊,車子開了大約五分鐘才抵達一座陳舊的大樓前。這棟建筑承載著往昔的輝煌,如今作為科研的新起點,迎接新的挑戰(zhàn)和可能。這個地方靜得讓人心里發(fā)毛,我轉(zhuǎn)頭四顧,不見一個人影,便問袁教授:“這里平時也這么安靜嗎?”“不?!痹淌诖鸬?,“每天都有人來,我和方教授輪流值班?!币惶岬椒浇淌冢也铧c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