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燈光暖黃,可付胭的臉卻在一瞬間煞白,像是有一只手穿過她的胸膛,捏住她的心臟用力地?cái)Q,她疼得靈魂都在顫抖。手下意識(shí)地?fù)嵘闲「?,可下一秒,她猛地掐著衣角,手指緊繃著不敢露出任何馬腳。她知道霍靜淑現(xiàn)在無法冷靜下來,她幾乎瘋魔了,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也懷孕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安撫自己的情緒。不要怕,這種話當(dāng)沒聽見就好了,詛咒是說給惡人聽的,她什么都沒做,詛咒不會(huì)在她身上應(yīng)驗(yàn)。她的寶寶會(huì)平安健康地出生。一定會(huì)平安的?;綮o淑一番發(fā)泄后,渾身無力地?cái)偟乖诖采希旎ò?,眼淚從眼角滑落。黎沁拿手帕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淚,心疼道:“別哭,你現(xiàn)在要做小月子,不能掉眼淚的?!彼只仡^看了一眼付胭,目光不動(dòng)聲色地掃過她的小腹位置,溫聲道:“靜淑現(xiàn)在心情不好,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薄袄枨呓悖愫鸵粋€(gè)sharen兇手說那么多干什么?”霍靜淑雙目通紅,滿眼的嘲諷和冷意?!办o淑......”“我不是sharen兇手?!备峨倮潇o地看著她,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我要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我根本就沒推你?!被綮o淑嗤笑一聲,她吸了一下鼻子,啞聲道:“我要告你,故意傷害罪,今天在后廚的那些人都是人證,你逃不掉的?!备峨俦臣箿喨灰粵?。黎沁皺眉,“靜淑,都是一家人,大家好......”“誰和她是一家人!”霍靜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歇斯底里,“我五叔都死了這么多年,他們還賴在霍家不走,她和她媽就是霍家的吸血蟲!整個(gè)霍家上上下下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我的孩子沒了,我就要她坐牢懺悔!”她的歇斯底里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霍老太爺今天受了刺激,身體不舒服,已經(jīng)被請(qǐng)回去休息了,連帶著宋清霜也被帶回去了。付胭知道,這是一種變相的威脅。最先沖進(jìn)來的是守在門口的傅景,他聽見霍靜淑要付胭坐牢,上前邁開一步。付胭用力在他后面抓住他的衣袖,低聲道:“你別說?!比欢綮o淑直到現(xiàn)在眼里都還只是傅景,他進(jìn)來后的所有動(dòng)作她都看在眼里。她痛苦地皺眉,“我要和你解除婚約,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你就這么不放心付胭是嗎?傅景,你簡(jiǎn)直欺人太甚!”“霍靜淑,你成熟一點(diǎn)!”看著男人這樣冷靜的模樣,霍靜淑心如刀絞,“她害死的是你的親骨肉,你當(dāng)真這么冷血無情嗎?”“我相信付胭不會(huì)做出這種事?!备稻八﹂_付胭的手,走到她面前,“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dòng)?!彼那鞍刖湓捄?jiǎn)直就是火上澆油。“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嗎?”霍靜淑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彎曲緊繃的手指發(fā)白,因?yàn)榍榫w激動(dòng)而止不住地顫抖,“我的孩子都沒了,你要我怎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