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包廂,也安靜了一瞬,旋即,霍宴聲跟那女孩便被拉進人群熱聊。
整個過程,他都沒看徐知意一眼,倒是那女孩,頻頻朝她看過來。
徐知意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那年輕女孩身上,直到吳甜扯了扯她的袖子問:“你認(rèn)識?”
徐知意沉默,梁幼清,她當(dāng)然認(rèn)識,雖然當(dāng)年離家的時候年紀(jì)小,但骨相不會變。
他爸爸當(dāng)年在鄉(xiāng)下時候跟人生的女兒,后來霸占她們徐家的一份子。
再后來他們舉家出國之前還特意到她跟她媽媽面前耀武揚威。
說什么,讓她一輩子在淤泥里仰望她。
徐知意心里有些悶,轉(zhuǎn)而吳甜又說了句,“沒你好看。”
徐知意就笑笑沒說話,這邊又閑聊了會兒,霍宴聲始終沒有過來跟她說過話。
徐知意心里煩躁,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
是她在洗手盆前洗手,旁邊的鏡子里映出剛剛見過的臉。
徐知意扭頭,就看到梁幼清正沖她笑。
“有事?”她問。
梁幼清朝她彎彎唇,“來謝謝你?!?/p>
徐知意瞇眸,“謝我什么?”
梁幼清皮笑肉不笑道:“前段時間我跟阿宴鬧別扭,你把他照顧的很好?!?/p>
“不過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p>
“當(dāng)然了,大家都是實誠人......”
她說著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聽說你家現(xiàn)在挺困難的,兩張嘴吃藥,拿著吧,以后離阿宴遠(yuǎn)一點?!?/p>
徐知意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智障,“霍宴聲叫你來的?他可從來沒提起過你?!?/p>
梁幼清輕笑一聲,“你還是跟小時候那么沒勁,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看破不說破,日后也好相見不是?”
徐知意冷冷瞥她一眼,“既然是我跟他的事,我們自然會自己找個時間說清楚,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p>
要踹她,也得霍宴聲來,她梁幼清算什么東西?
官宣都沒有的,她至少還上過門,見過長輩。
梁幼清勾了勾唇,“你照照鏡子,覺得他能看上你什么?也就是你這張跟我有幾分像的臉?!?/p>
“否則,你以為他是看上你家破落事多?還是看你跟你媽媽一樣水性楊花,孩子是誰的種都說不清......啊......”
她話沒說完,徐知意便抬手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警告道:“你算什么東西,鳩占鵲巢的強盜,沒我媽媽,你們母女早就凍死餓死在路邊了,你有什么資格提我媽媽?”
不知感恩的毒蛇,利用她媽媽的善良混進家里,一步步設(shè)計陷害,污蔑她媽媽的清白,害她媽媽患上情緒病的元兇。
徐知意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扇她了,只不過包廂里人多,沒想她還自己跟上來了,不打她打誰。
梁幼清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開口一瞬,語氣忽然變得委屈,“徐知意你瘋了嗎?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現(xiàn)在只是想幫幫你,讓你跟你媽媽過的好一些,你居然打我?”
徐知意斜睨她,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也沒多想,只道:“你的錢都是怎么來的你心里清楚,忘恩負(fù)義,豬狗不如的東西。”
話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跟這種人,呼吸同一片空氣都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