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發(fā)泄,只能把何姨罵了個遍。罵完后又特別無助,蔣家兄弟不回來,這件事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劍,讓她忐忑不安?!斑@個死老太婆為什么突然要去修什么禪?”當(dāng)她罵出這句時,突然怔住了,她還是根本無法相信蔣城會對自己做這些。他這個人最記恩情了。只不過到了第二天,她再打電話回蔚家問大哥找回來沒有時,最小的那個弟妹告訴她,“家里的人都被抓去了警察局盤問?!爆F(xiàn)在家里就剩下妯娌兩個,因為她們是事發(fā)之后嫁進(jìn)蔚家的。蔚安這時才感覺天都塌了~電話掉在地上,里面?zhèn)鱽砗枚嗦暤苊媒辜钡脑儐?,她都沒有心情回應(yīng)。直到電話里傳來嘀嘀的忙音,她才失魂落魄地把電話掛上。渾身發(fā)僵地坐在椅子上好久才回過神來。這時蔣家的好幾戶長期走動的親戚朋友過來了,包括陸家的陸承美和陸雅都過來了。他們看到了今天的報紙和電視??杉依镏挥姓厥抡呶蛋玻值軅z并沒有回家,蔣老夫人也不在。蔚安早就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消息整得疲憊不堪了,卻還要硬著頭皮接待?!笆Y夫人,外面?zhèn)鞯目啥际钦娴??蔣家兄弟呢?”“蔣城當(dāng)年受傷是你哥救的?蔣城可是軍人啊,怎么可以這么算計他?”“十年啊,你怎么心安理得啊,蔣城對你多好啊?”“我就說這三個孩子怎么不像蔣城,原來是你哥家的?結(jié)婚這么多年,怎么就沒和蔣城要個自己的孩子,是你不行,還是蔣城不行啊?!泵恳粋€問題都讓蔚安很煩躁。她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又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面探頭探腦的陸雅和陸承美,頓時很煩躁。她本來心情就到達(dá)了崩潰的邊緣,聽到他們坐了一屋子問東西,終于忍不住大聲道:“我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不方便接待?!闭f完讓何姨送客。何姨硬著頭皮把一眾人送走。只直到家里完全冷清下來,她才癱軟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同樣到了晚上,兄弟倆依舊沒有回來,可蔚安再也睡不著了,直到半夜,門響了一聲,她立即起來了,瘋狂地跑到大廳,就看到丈夫正在轉(zhuǎn)身關(guān)門。蔣城回過頭來看到蔚安,“怎么還沒有睡?”蔚安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咬著唇,眼里滿是委屈的淚水,“蔣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是為了陸承芝嗎?”蔣城靜靜地看著她,“不是,為了我自己?!薄盀槟阕约海俊蔽蛋部嘈α艘幌?,“如果是為了你自己,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的計較,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你繼續(xù)平步青云不好嗎?”蔣城臉上沒什么表情,定定地看著她,“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哪句?”蔣城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蔣城深吸了一口氣,“我說如果你繼續(xù)不改,那就陪著你一起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