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呆坐了一會,下樓給兒子洗漱。到了晚上給安安講完故事,把安安哄睡才回到房間。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口鼻被捂住,想喊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渾身動彈不得。只感覺有人將她從屋子里搬了出去,狠狠地扔在車?yán)锪恕L统黾啿既M她的嘴里。車子疾馳而去,很快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下。那人把她推出車外,從她嘴里拿出紗布。沈清宜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感覺到他殺氣騰騰逼近她。她不斷的后退,才發(fā)現(xiàn)身后是萬丈懸崖。就在跌入懸崖的一瞬間,她驚呼了一聲,“陸硯......”陸硯一下子從床上驚醒過來,大口地喘著粗氣。把燈拉開,穿起衣服迅速出門。小柳聽到動靜衣服都來不及穿跟著跑了出來?!瓣懝?,這么晚您要上哪兒去?”陸硯腳步不停,“我要去打電話?!标懗幏孔永锏碾娫拸恼酵度胙芯亢缶捅怀妨?。要去專門的通訊室,那里的電話必須通過上級申請后才可以用于私人事情,在安全問題上,沒有人有特權(quán)。“現(xiàn)在三更半夜,你打了也沒人接啊?!标懗帥]有理他,腳下的步子飛快,到了通訊室,有一名值班人員。看到陸硯,她非常恭敬的開口,“陸工,你有什么需求?!薄按騻€電話?!薄鞍凑找?guī)定,您目前只能給您的直屬上司打?!标懗幾叩诫娫挋C旁,撥通了王志方家里的電話。王志方睡是迷迷糊糊的,聽到電話鈴響,心里暗罵了一句,“誰啊,三經(jīng)半夜的?!钡嚷牭疥懗幍穆曇簦麄€人都精神了,“你現(xiàn)在要打電話回家?為什么呀?萬一項目有泄露風(fēng)險,所有接觸你們的人員都接受調(diào)查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清宜有危險?!蓖踔痉筋^疼的捏了捏眉心,想解釋什么,最后還是閉了嘴,妥協(xié)道:“我現(xiàn)在讓劉指導(dǎo)過來,要保持三人在場,通話內(nèi)容公開。等會寫份報告,讓劉指導(dǎo)和通訊員還有小柳簽字?!标懗幏畔码娫?,不到三分鐘劉指導(dǎo)過來。陸硯撥通了家里的電話號碼。沈清宜被電話鈴聲吵醒,因為怕吵醒安安,她隨意披了件衣服去書房?!拔??!彪娫捘穷^寂靜一片,沈清宜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輕輕的試探了一句,“是陸硯嗎?”良久,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嗯?!彼穆曇?,隱忍又壓抑。沈清宜只覺得呼吸都輕了,“怎么半夜打電話來了,你不是說組織有規(guī)定,不可以隨意打電話嗎?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聽著妻子溫柔的詢問,陸硯的心重新變得柔軟踏實?!拔覄倓傋隽艘粋€夢,夢到你遇到困難?!标懗帨芈曊f道。聽到這句,沈清宜怔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有困難,你安心工作。”說完之后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我想你,特別想你?!标懗幍男暮孟癖缓莺莸刈擦艘幌?,只感覺短暫的停了一下又重新狂跳起來,他唇角彎起,小聲道:“我也想你,也特別特別想。”王指導(dǎo)不自在的手握成拳放在唇下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