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現(xiàn)在也見不到榮昭南,也沒法聯(lián)系他。索性定了下心神,去桌子邊坐下準(zhǔn)備處理事情,不要一整個心神都在對方身上。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開開心心,分開了也要有自己的事情才是她的習(xí)慣!寧媛打開臺燈從抽屜里翻出來一份當(dāng)初寧秉宇給她的合同,一個BB機(jī)忽然也從文件袋里掉了出來。這是她老媽給她準(zhǔn)備的。她拿起B(yǎng)B機(jī),意外地看到上面的信息界面,在八點(diǎn)多的時候,多了一條數(shù)字信息。她立刻起身拿電話回?fù)芰诉^去。電話那頭響起蒼老的聲音,用粵語不耐煩地問:“哪個衰人,有沒搞錯,看鐘啊,幾點(diǎn)了打電話?”“四叔,我是寧媛,不好意思,我看到您發(fā)的消息看晚了,您看了那份股權(quán)合同,覺得怎么樣?”寧媛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哦,是你!”對方語氣稍緩,但還是不耐煩:“合同我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有幾個地方需要改一下,已經(jīng)改完了,這兩天記得來拿。”“那就好,那就好,麻煩四叔了?!睂庢滤闪丝跉?,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凹热皇抢暇沤榻B來的,我給他這個面子。”對方頓了頓,又哼了一聲:“也算是謝謝你,時隔二十年,還能帶來老九和老方的消息?!薄芭e手之勞而已,四叔您太客氣了?!睂庢轮t虛了幾句。她不太放心寧秉宇的律師,于是半個月前她拿了寧秉宇給的合同,按照方阿叔和九叔給她的地址嘗試著去找他們解放前就去了港府的老兄弟。果然在西洋菜街的一處古董店里見到了對方——老四叔。老四叔知道她想要找律師,倒是干脆地答應(yīng)了,開了個不低的價格。但是卻一直都沒給她消息,她還琢磨著什么時候還得去一趟西洋菜街,沒想到今晚卻收到消息了?!澳俏也桓憧蜌猓浀冒崖蓭熧M(fèi)的支票開好,帶來我辦公室,”對方說完,也不等寧媛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拔??喂?”寧媛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忍不住無奈地?fù)u搖頭。這老頭脾氣比方阿叔和九叔都怪,還真是惜字如金,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就在這時,她身后忽然傳來榮昭南清朗幽涼的聲音:“大半夜和誰打電話呢?”寧媛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身,機(jī)BB“啪嗒”一聲掉在了羊毛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榮昭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就蹲在窗臺上,一身迷彩作戰(zhàn)服,臉上還戴著黑色的頭套,只露出一雙黑曜石般幽深的眼眸。整個人像一只蟄伏在夜色中的黑豹,帶著幾分危險(xiǎn)野性的氣息。寧媛拍拍胸口,有些無奈:“榮昭南,你怎么一天天爬我的窗,別摔了!”她就說呢,自家狗子哪里是那么聽話的人,安吉拉讓他走就走了。明明是一身骨頭如果十斤,就有九斤是反骨的人。榮昭南銳利的眼角染著淡淡的笑意,眼眸中是清冷的光,像冬日里凜冽的月光。他長腿輕巧一躍,就從窗臺上跳了下來,跟只大貓似的,敏捷無聲。雖然身上帶著幾分夜露的濕氣,卻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清洌的氣息。榮昭南晃了晃手里拎著的紙袋,淡淡地說:“今晚的酒會你也沒吃什么,一起吃點(diǎn)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