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聞言,微微皺起秀氣漂亮的眉毛,冷淡地說:“不是?!睂幈钐仆坏膯栐?,讓她心里不太舒服。尤其是知道盧金貴是因為寧秉宇才對她動手,甚至窮兇極惡到誣陷她父親之后。寧秉宇看著她一整個人眼里的抗拒和冷淡,他薄唇含笑,溫雅地輕按眼鏡——“瞧見你們約了飯,我還以為那位警察先生是新男友,原來不是,也對,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之后,工作比戀愛更合適拿來治愈人生”楚紅玉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哦?!睂庢掠行┠涿畹乜戳藢幈钜谎?,這條粉腸干嘛突然打聽紅玉和應(yīng)剛的事兒?而且在這里爹味十足的教育人,不覺得冒昧嗎?這家伙無事不早起,少有廢話多的時候,他想干嘛?寧秉宇直接輕輕推了下眼鏡,微微一笑,轉(zhuǎn)了話題:“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學校?!辈鏌谜媸蔷?。寧媛也拉起楚紅玉的手,準備離開:“走吧,我們回學校,有啥明天再說。”楚紅玉卻搖了搖頭,說:“不了,我跟學校請假了兩天,我媽剛出院,我爸還在家里,我得回去跟他們說一聲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免得他們擔心?!倍遗沙鏊@邊,她少不得要來做筆錄,說不定爸爸也要來。楚紅玉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這個點還有公交車呢?!睂庢虏环判牡溃骸斑@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去我不放心,還是讓寧先生送你吧?!薄罢娌挥昧?,我自己可以的?!背t玉堅持道,她可不想再欠寧秉宇人情了。寧媛還想再說什么,寧秉宇卻忽然開口:“我先送你回學校,再去送楚小姐不就好了?!彼Z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楚紅玉還想拒絕,卻被寧媛拉住了:“那就麻煩寧先生了?!睂庢聦幈钚α诵?,比了個上道的手勢,然后拉著楚紅玉上了他的車。寧秉宇先將寧媛送回了學校,然后才載著楚紅玉往她家開去。車廂里,氣氛有些微妙。楚紅玉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寧秉宇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做人最重要是開心,現(xiàn)在大仇得報,還不開心么?”楚紅玉心里還是不想搭理寧秉宇,雖然知道他也很無辜,懷璧其罪而已。但是一想到爸爸和自己遭的罪,還是沒法心情平靜下來——就像寧媛說的,男人也可以成為禍水。楚紅玉目光落在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霓虹上,五彩斑斕的光影在她臉上交錯閃爍,卻掩蓋不住她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消沉——“始作俑者尚且未確定一定會受到處罰,我暫時沒法開心,盧金貴的那種自信,來自她多年和人的斗爭的經(jīng)驗,最擅長扮豬吃老虎,我可不覺得她會輕易認輸。”寧秉宇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彎,。街邊晦暗的燈光在他臉上劃過,他淡淡地說:“法律不能給予的公平,自然還有一種東西叫——同態(tài)復(fù)仇。”楚紅玉心頭一震,轉(zhuǎn)頭看向身邊這個一貫溫文爾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