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正給枕頭換枕套。淺藍色的枕套上是不知名的花朵,看起來有一種很舒坦的感覺。
徐長風(fēng)走過去從她身后輕摟了她纖細的腰,“老婆,我保證下次不喝酒了,喝酒也不開車了。”
白惠只顧著兩只手忙碌,卻并不理他,他便又在她耳邊輕輕地呼著氣,“老婆,笑一個?!?/p>
“笑你個頭啊!”白惠突然間回過頭來,一掌拍在了他低俯在她頸窩處的頭上。
徐長風(fēng)低嘶一聲,擰眉。他妻子現(xiàn)在跟幾年前簡直盼若兩人,而且越來越有暴力的傾向。
“徐長風(fēng)我跟你說,你要是喝酒開車出了事,我保證不給你守著。我一準(zhǔn)兒找個男人嫁了,讓你的孩子管別人叫爸爸,讓你的房子成別人的,老婆成別人的......”
“喂喂......”徐長風(fēng)的手來不及地去掩她那還在吧吧說個不停的小嘴,他明白他妻子說出的那幾句話的原話是什么,那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相當(dāng)不堪的。
“老婆你不帶這么狠的!”
白惠的嘴被他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身子也進了他的懷里,她仍然憤憤地瞪著眼睛,伸手一把將他捂在她嘴上的大手拿開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喝酒的時候不許開車,你就是不聽,真要是出了什么事......”
白惠的眼圈竟然一下子就紅了,“你叫我和兩個孩子怎么辦嘛......”
這才是事情的重點,徐長風(fēng)忙用五指給她擦那紛紛掉落的金珠子。
“我保證真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沾了氣惱的淚水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白惠便終于是破涕為笑了。
“陳氏那里怎么樣了?”笑過惱過,她問他。
他又擰了眉,“一切照了程序。估計陳氏......要整頓一段時間了?!?/p>
白惠便不語了。
因為公司要停業(yè)整頓,所以傍晚時陳光修來電話,公司暫時放假。
林晚晴沒有見到陳光修的人,但她深深地為他憂心著。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想起他曾經(jīng)在她無助的時候給予她的幫助,她便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接了小開心回到徐家,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才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
她掏出來接聽,屏幕上竟然顯示著陳光修的名字。
她忙接聽。
“陳總?”
“不是,我是小宇?!睂γ媸巧倌甑穆曇?。
“小宇,你爸爸好嗎?”林晚晴擔(dān)心地問了一句,小宇便低了聲音,很難過,“林阿姨,您能過來看看我爸爸嗎?他喝了很多酒?!?/p>
林晚晴知道,陳光修的親戚不多,在這個城市里就只有小宇的爺爺奶奶在,小宇說,不想讓他的爺爺奶奶跟著擔(dān)心。
這孩子的懂事更讓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