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機場為什么哭?”
黑暗里,張賀年盯著她的眉眼描繪,氣息沉沉,掌心貼著她的臉頰,他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表情。
秦棠不語。
張賀年追問:“還有什么不能說?嗯?”
秦棠心尖又蕩開一陣酸澀、委屈,還有不舍得,她過了一會,說:“既害怕,又舍不得。”
害怕和他在一起,又舍不得他走。
張賀年懂了,“這會呢,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什么事讓你下定決心?”
秦棠吸了吸鼻子,她糾結(jié)半晌,沒有說出來。
“又不敢說了?”
秦棠咬唇,聲音很輕,“放不下。”
張賀年胸膛一震,“放不下我?”
“嗯?!鼻靥牟辉賿暝拱仔囊?。
即便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也不做反抗了。
她努力放棄過、搖擺掙扎過,最后還是無可避免愛他。
張賀年的拇指來到她的唇肉重重碾壓,指腹粗糲,她睜著眼睛定定看他,在黑暗里,不能自拔沉沉陷進去,萬劫不復也顧不上......
張賀年不再說話,低頭兇狠又殘暴吻她的唇,氣息強烈,她一點點軟下來,動作很小回應他。
之前有過那么多次,她從來不敢回應,就連真到了都是極力忍耐,到了這一刻,多少給予了回應,他感覺到了,將人的T恤推到最上面,俯身弓背,一一留下他的痕跡。
片刻后,回到房間,秦棠被放在柔軟的床上,她洗過澡的,渾身泛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被張賀年沾染了酒氣,她也跟著暈乎乎的,眼眸迷離微醺,整個人又軟又甜。
“我去洗澡,等我?”張賀年吻她的側(cè)臉,熱氣噴灑,重重的,讓她心尖顫個不行。
秦棠察覺他要走,心里一空,伸長手拉住他的手,“可以、可以一起?!?/p>
張賀年笑了,反握緊她的手,回到她身上,“你說的,等會別哭?!?/p>
......
事實是,秦棠沒哭,雖然全程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他一眼。
從浴室出來,又是沒完沒了的。
天都快亮了,秦棠才被放過沉沉睡去。
等秦棠醒過來,事后的癥狀都有,好半天都沒動一下,太累了,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張賀年的生物鐘是固定的,不管晚上多晚睡,第二天永遠都是五點多六點起來,很少能見他睡懶覺。
秦棠翻開手機,瞬間驚醒,都中午了,好在今天不用上班,不過昨晚出來這么久,家里頭多半會問,她忙不迭打個電話回去跟傭人說一聲,今天不用做她的飯,她找了個借口說在朋友家里住一晚,朋友喝多了要照顧。
傭人沒有懷疑,叮囑秦棠記得吃飯。
掛了電話,秦棠看到床尾放著一套疊放整齊的衣服,貼身衣物都有,不用想,多半是張賀年準備的,昨晚她的衣服在浴室里弄濕了,她穿上進了浴室洗漱。
踏進浴室就想起昨晚是怎么荒唐的。
紅著臉洗漱,臥室外傳來動靜,她含著滿嘴泡沫回頭一看,浴室門被打開,張賀年嘴角掛著笑意看著她,溫聲開口:“醒了?不多睡會?”
秦棠紅著臉回過頭,漱了口才回答:“睡醒了?!?/p>
張賀年來到她身后,虛虛摟著她的腰身,“那兒......疼么?”
秦棠輕輕搖頭。
“不舒服要告訴我,別撐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