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努力睜著眼,卻是有些抬不住酒臺了。
但是顧林還在慢慢悠悠的挑著酒,桑榆不由顫了一下,又小心穩(wěn)住。
這但凡碎了一瓶,她今晚就白干了,此時她還能站著全靠打工人的心。
顧封突然勾住顧林的脖子,隨手拿了桑榆的酒臺里的一瓶酒,“哥,咱們沒那么多的講究,喝哪瓶都一樣。”
“都下去吧。”公孫舜開口,紅色的豆蔻在昏黃的燈光下曖昧至極。
桑榆被張時拉著出去了,走到后面桑榆甚至只能靠在張時身上才能站直身L。
“祖宗,你怎么去招惹那位姑奶奶啊?!睆垥r把桑榆和他的酒臺拿給別人,自已扶著桑榆。
桑榆已經(jīng)醉迷糊了,眼睛半閉不睜的,聽到張時的話,含糊的說:“沒,沒有。”
“也是,你這張臉就能招惹不少人?!睆垥r撓了撓頭,“你今晚怎么回去,甜甜在家嗎?”
桑榆沒說話,她揪著張時的頭發(fā),別看桑榆瘦但他高啊,就看張時這個正常的男子好歹也是在夜色里工作的180是有的,但他還是矮了桑榆半個頭。
此時桑榆抓著張時的頭發(fā)毫不費(fèi)力,深呼了一口氣,胃里翻江倒海的,她說“張時,你…是不是沒…沒洗頭啊,我想吐?!?/p>
也不是張時沒洗頭,而是大部分的應(yīng)侍生都會涂香水。
張時驚呆,連忙說:“我每天都洗啊,不是,祖宗,您可別吐在我身上,我今晚還得上班呢?!?/p>
他握住桑榆的手,桑榆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他很輕松地將自已的頭發(fā)解救回來。
認(rèn)命般的找了個新垃圾桶套上垃圾袋給桑榆抱著吐。
桑榆吐完了就抱著垃圾桶睡了,她的酒品不差。
張時松了一口氣,打算自已下班了再送桑榆回去。
“好歹我也是美男一個,怎么就只看你呢,這一晚上頂我多少晚的業(yè)績?!睆垥r摸了摸下巴。
“榆哥他怎么了?!眲倓傔M(jìn)的不是一個房的應(yīng)侍生問道。
“被人給灌了,估計對桑榆有點(diǎn)意思,待會有人進(jìn)來你們都看著點(diǎn),別讓人進(jìn)來了,不然讓老板知道要發(fā)火的?!睆垥r吩咐道。
幾個應(yīng)侍生苦了臉:“張哥,這些少爺小姐哪是我們能攔住的?!?/p>
張時頓時語塞了一下,扶了扶額頭,“也是,盡力吧。待會,我下班了就把他送回去。”
桑榆在一片云朵里穿過,她現(xiàn)在覺得十分難受,肚子里脹脹的,動動還好像還有水聲。
有一只兔子告訴她她是神仙,又有一只老虎告訴她她是小魚,還有一顆香菜告訴她她是一朵蓮花。
最后桑榆覺得自已亂七八糟的,自覺自已好像啥也不是。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任務(wù)者桑榆未完成任務(wù),順利被公孫舜包養(yǎng),任務(wù)失敗,接受懲罰。”
電流穿過心臟,桑榆一瞬間疼到差點(diǎn)見到自已的姨姥姥,抱著垃圾桶全身蜷縮成一團(tuán)。
三秒過后,桑榆胃里一陣痙攣,抱著垃圾桶終于吐了個一干二凈。
撒開了垃圾桶的桑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