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帶你去個地方。”“什么地方?sharen埋尸的地方?”她被困在這里,一身的脾氣沒地撒,看到人非得懟上幾句。周聿安被氣笑了,也不甘示弱:“對,就是埋尸的對方。”他直接開門走出去。林檸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就算是埋尸的地方,她也要去!她跟著他下樓,傭人還愣了一下:“周總,你們這是......”“準(zhǔn)備晚飯,我們晚上回來吃飯?!薄笆?。”傭人狐疑的看著兩個人之間不合的氣場。怎么都不像是心平氣和回來吃飯的樣子。周聿安自己開車,林檸想坐在后面,被他拽去了前面的副駕駛。她不情不愿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車速這么快,想趁機跳下去,有點難度。八成會殘疾。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她降下車窗玻璃,剛要探出頭去,外面的冷風(fēng)颼颼的刮在臉上,她還沒張口,就吃了一肚子風(fēng)。然后又心不甘情不愿的關(guān)了車窗。周聿安把她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目光深邃了幾分。最后車子越走越遠。林檸覺得不對勁。這車子行駛的目的地方向,怎么越來越偏僻?她抿了抿唇。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周聿安想殺她,何必去大費周章,還親自動手?他到底要做什么?到了墓地陵園,周聿安下車。周圍沒有什么人,只有山上一層層的巖石夯實的土層,上面是黑灰色的巖石墓碑,肅冷而沉重。林檸心底一沉,忽然有中說不出的感覺。這才發(fā)現(xiàn)。周聿安一身的黑衣黑褲。他俊朗挺拔的身體一步幾個臺階往上走,壓根不等她。林檸想跑,可是前后都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跑不了。她只能跟著上去。周聿安停在一個新的墓碑前,站在那里,目光凜然沉默幽深。他不說話,唇緊緊抿著,可是那種說不上來的悲傷,輕而易舉的溢出來,濃烈到讓人有些不忍心。她站在旁邊,看著那個墓碑,微微一頓。是周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名字。她心底微微一沉。原以為是假的,是謠言,她還抱著一絲希望??墒菦]想到竟然是真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是整個周家唯一認(rèn)可關(guān)心她的人。就算是離婚了,他們也沒有反目,一直站在林檸這邊。現(xiàn)在天人永隔,她心中不說悲痛,那種細細碎碎的難過,很快充盈了整個心臟,像是吸漲了水的海綿,讓人說不出話來。就那么突然間,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突然消失了。心臟里面,沉甸甸的,那些過去的記憶,浮上來,也慢慢散去。冷風(fēng)吹著,刮得周聿安襯衣腰后一鼓一鼓,獵獵作響。林檸心底有些窒息:“如果不是你離開,老太太或許不會出事。”周聿安看著面前的墓碑,一動不動,穩(wěn)如松柏:“我離開是為了誰?”“為我?!敝茼舶矀?cè)頭看著她:“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回來了,任性了,突然跟野男人結(jié)婚,你對得起我嗎?”一句句,就像是銳利的刀刃,刺向林檸本就愧疚的心里。她嗓音干澀的說不出話來,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