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一怔,臉色刷的一紅,低喝一聲,“傅彧!”
誰吃醋了!
“我沒聾,不用喊這么大聲?!?/p>
傅彧掏了掏耳朵,又對南潯道:“行了行了,別生氣了,他你還不知道,就是一注孤生的鋼鐵直男,小姑娘對他使美人計還行,你要他給小姑娘使美男計,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干不出這事。我也知道,你對他呢,余情未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們當(dāng)了三年的夫妻,總得過渡一下不是?”
他繼續(xù)和稀泥,“當(dāng)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嘛,用不著老死不相往來,還可以一起做生意,你們說是不是?”
南潯眸色涼涼地朝他看過去,唇梢浮起一絲譏笑,“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
傅彧點點頭,“是啊?!?/p>
“那做不成戀人呢?”
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那做不成戀人,又能做什么?
南潯這個問題,把傅彧給問倒了。
他冥思苦想了一下,他雖然談過不少戀愛,可尚未結(jié)過婚,沒嘗過婚姻的苦,實在想不出個結(jié)果,索性把問題拋給了喻城衍,“你說呢?”
喻城衍眸色深深地看著南潯,在她譏諷的笑容下,他仿佛看到了藏在下面滿滿的哀傷,滿目瘡痍。
記得他跟她提離婚的那天,她是難過的,傷心的,甚至卑微地問他,“可不可以不離?”
那個時候,他并沒有覺得良心有多痛,只想盡快結(jié)束那段無愛的婚姻,給他心愛的人一個溫暖的家,也還南潯以自由。
可為何,在她方才問出那句話時,他心猛地抽了一下。
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你當(dāng)初嫁給我,到底為什么?”喻城衍將心中的疑團(tuán)再次提問出來。
南潯斂起眉心,他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我說過了,不重要。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我跟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p>
她擲地有聲地撂下一番話,然后一扯傅彧的脖領(lǐng),“走!”
“哎哎哎,我這樣容易順拐,慢點慢點……”傅彧咋咋呼呼的,跌跌撞撞地跟在南潯身后。
南潯剛走出門去,另一只手腕就被人扯住了。
喻城衍追出去,忍不住地問,“你是南家大小姐,不圖名,不圖利,為什么會在我出車禍差點癱瘓的時候來到我身邊跟我結(jié)婚,圖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砸進(jìn)湖中,激起了總裁辦的驚濤駭浪。
蔣凡乘坐電梯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句話,瞳孔亦是重重一縮。
整個總裁辦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震驚。
他說什么?
南總竟然嫁過人?
這么說,這個男人,這位喻先生,是南總的丈夫!
南潯不想理喻城衍,可他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垂眸看著喻城衍拉著自己的手,又抬頭盯上他一雙不問出個所以然來誓不罷休的眼睛,覺得真是說不出的可笑、荒謬。
南潯松開了扯著傅彧的手,冷冷面向喻城衍,“松開?!?/p>
喻城衍一向不喜歡和女人有親密接觸,可他今天想要一個答案,生怕他一松手她就又跑了,躲開不見他,非但沒松開,握著她的手腕反倒更緊了些。,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