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剛要舉牌,南潯攔了他一下,她搖了搖頭,“也就值這個錢了,再往上喊就沒意思了。”
最后這四只琺瑯彩小碗,被喻城衍以“五百萬”成功拍下。
拍賣會到這里,捐贈款項已經(jīng)將近三千萬,遠遠超出了預期,最高興的莫過于主辦方《零時》雜志,明天的熱搜已經(jīng)可以預定了。
“走吧。”
南潯帶著助理離開會場,白鹿予被白依婷留下來處理拍品和款項的事,沒跟南潯一起走。
顧衡來得晚了些,車子停在了最外邊,請南潯在路邊稍等一會兒,他去把車開過來。
晚風有些涼,南潯抱了抱胳膊,肩膀上突然一沉,偏過頭去,就對上傅彧一張燦爛的笑臉,“冷吧?我比較紳士,借你穿一會兒。”
南潯抬了抬手剛要脫下來,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扒開了。
喻城衍將扒下來的風衣扔進傅彧懷里,然后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南潯身上,道:“他喝了酒,衣服臭的很。穿我的?!?/p>
“多謝。不必。近墨者黑,你的也沒香到哪里去。”
南潯一抖肩膀,將他的外套原路奉還。
一歪頭就看到了被何照捧在手里的四只小碗,南潯眸色在夜色中暗了暗,紅唇微微一抿。
喻城衍坦坦蕩蕩道:“對不住,這四只小碗,我也喜歡?!?/p>
南潯掛起商業(yè)微笑,“恭喜?!?/p>
“你喜歡嗎?”傅彧實在忍不住了,在一旁幫腔,“南小姐要是實在喜歡,老喻也是可以送給你的,對吧?”
喻城衍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傅彧:“……”
帶不動的豬隊友啊,他也是醉了。
南潯微微一笑,“大可不必。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喜歡的東西自會去爭取,既然放棄了,那就說明緣分不夠,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顧衡將車開了過來,下車給南潯拉開車門,南潯淡淡道:“再見,二位。”
又頓了一下,她朝喻城衍看了一眼,“哦,剛才說錯了。我希望跟喻先生是最后一次見面,南城不歡迎你?!?/p>
南潯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喻城衍琢磨著南潯說的最后一句話,蹙眉,“她是生氣了嗎?”
“我擦,你才看出來嗎?”
傅彧都想給他跪了,深深嘆口氣,“就你這樣的,打一輩子光棍我都不可憐你,太活該了。你繼續(xù)保持,你再努努力,南潯就徹底對你死心了。加油哦!”
回程的路上,南潯坐在后座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車廂里的氣壓低的厲害。
顧衡親自開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車子開的不穩(wěn)晃到Boss,自己遭受池魚之殃。
他跟了南潯這么多年,知道她的脾氣。
如果是長篇大論地懟人,說明她沒動肝火;但如果是像現(xiàn)在這樣沉默,就說明她心里悶著大火,憋著大氣,這個時候千萬別輕易往上湊,誰撞上誰倒霉。
到了玫瑰園,顧衡下車開門,南潯走下車來,平靜道:“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p>
“是?!鳖櫤鈶艘宦暎蛄恐蠞〉哪樕?,還是不放心地多嘴了一句,“南總,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要不我聯(lián)系一下喻先生,把那四個琺瑯彩小碗高價買下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