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頭,便上了車。
她清清淡淡的態(tài)度,與往日大相徑庭,好像真的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意,毫無眷戀。
是真的對他死心了嗎?
助理們都上了車,準(zhǔn)備出發(fā)。
引擎剛剛發(fā)動起來,喻城衍驀地又想起一事,上前拍打了一下車窗。
南潯心中不耐,這男人有完沒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
她搖下車窗,“喻先生還有什么事?”
喻城衍問,“三年前,你為什么會假扮護工來到我身邊照顧我?我選中了你,可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么會選擇同意?”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南潯扭頭看著他清俊中透著疑惑的面容,像是真的很糾結(jié)很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已經(jīng)不重要了?!北鶝龅挠杲z從車窗飄進來,涼意覆上臉面,襲上心頭,伴著她清淡的嗓音,“以后江湖再見,就當(dāng)不認識吧。”
車窗緩緩合上,三輛黑色的轎車也駛離了胡同。
喻城衍撐著傘站在雨中,看著車子從視線中漸行漸遠,悵然若失,感覺心里空了一塊,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心中生出一陣從未有過的疼痛。
肩膀處突然沉了一下。
他側(cè)過頭去,對上傅彧一張燦爛的笑臉,他身上還帶著水汽,頭發(fā)也濕噠噠的,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團霧氣之中,偏偏這張臉明亮的好似太陽。
傅彧搭著他的肩膀,調(diào)侃似的問,“是不是人家一走,你就開始想了?”
喻城衍嫌棄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冷著一張俊臉,“關(guān)你屁事?!?/p>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了?!?/p>
傅彧跟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繼續(xù)往喻城衍身上貼,“兄弟妻不可欺。但你倆既然徹底分開了,那南潯就是自由人士,我就可以撒開手去追求她了?!?/p>
喻城衍停下腳步,斜過眼,清凌凌的目光像九把刀一樣朝傅彧刺過去。
“你認真的?”
傅彧站直身子,也收了玩笑,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當(dāng)然是認真的。怎么,你還不許???你不是不喜歡南潯嗎?”
他打量著喻城衍的神色,“該不會一離婚,你就愛上她了吧?”
喻城衍眸色沉了沉。
兩個男人站在同一把傘下,面對面,都在打量著對方的神色,像是一場博弈。
只是以前他們是戰(zhàn)友,這一次卻成了對手。
“你們不合適?!庇鞒茄芤诲N定音,擲地有聲。
傅彧聳聳肩,“不試試怎么知道合不合適?更何況,你又不了解她,憑什么說我們不合適?別忘了,她的身份,還是我告訴你的?!?/p>
打蛇打七寸,自己人最知道兄弟的弱點在哪里,每一刀都往心窩子里扎。
喻城衍危險地瞇了瞇眼,“她可不是你平時隨便玩玩的那種女人?!?/p>
“我知道,所以我也會拿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去追求她?!?/p>
傅彧側(cè)了側(cè)身子,看著南潯離去的方向,“起初我還擔(dān)心她對你余情未了,不過看這情形,貌似是我想多了。這女人一旦痛下決心斬斷前緣,可比男人狠多了。不過,我喜歡?!?,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