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煙來了興趣，“院長，她是什么癥狀？”
院長一提到這個女生，就感覺頭疼。
“這是村里收來的病人，小時候就受了刺激，送到這里，不過來這里以后一直都很安分，也不用人怎么操心，就是眼神陰惻惻的，其他病人也不敢接近?！?/p>
聽到這離奇的遭遇，許舒煙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
就是她。
走遠了點，許舒煙示意兩人，“我想在這里多住幾天，千千啊，你幫我請請假?！?/p>
云千千點頭，“沒問題。”
許舒煙又看向顧北尋，顧北尋就解釋，“我這幾天沒有什么事情?！?/p>
“好吧，這附近的景色一絕，可以讓千千帶你去轉轉?！?/p>
而許舒煙則是整個人泡在了精神病院，次次來都不空著手，還出了裝修費。
院長更是當成了貴客，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許舒煙一天到晚看著那個女人，會不自覺等到模仿她的神態(tài)。
吃飯時，許舒煙還在尋找她，那個少女就坐在了對面。
還是那個眼神，只是許舒煙的眼中卻沒有恐懼，也沒有嫌棄。
少女扯了扯唇角，詢問：“我叫黃鶯鶯，帶翅膀的鳥兒。你呢？”
“舒煙，虛無的煙?！?/p>
許舒煙解釋，看了她端的盤子，清一色的素菜。
在看了一眼她纖瘦的身體，許舒煙連忙詢問：“不吃肉嗎？這紅燒肉不錯?！?/p>
少女搖頭，“不好吃?！?/p>
說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表，笑得天真。
“這表，我哥也有一塊，很好看?！?/p>
許舒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是款男士的，還是霍方淵的。
帶在身上，就是想睹物思人。
從村里出來的女孩，卻有一個有錢的哥哥，難怪能住這么好的療養(yǎng)院。
許舒煙從包里翻找，找出了女士款。
“這款是女士的，剛買一個星期，只戴過一次。如果你不嫌棄，就收下吧?！?/p>
少女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排斥防備。
“你為什么要給我？”
許舒煙摸上手腕上的表，笑得溫柔，“這是我男朋友的同款，這表的主打語是，最懷念的人?！?/p>
這表并不貴，只有幾萬塊，但是極為難買，也是因為這五個字。
少女一聽，搶似的把表攥在了手中，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好看?！?/p>
許舒煙含笑應聲，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些憐惜。
就在今天早上，她聽到了少女隱藏的故事。
少女被寄養(yǎng)親戚家，從小飽受虐待，跟牛羊一個棚子待著。
據(jù)村民說少女從五歲開始就不正常，所以她親戚就拿個鎖鏈鎖著她，被送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好地方。
少女一玩就是一下午，而且似乎是接受了許舒煙，也不排斥她坐在自己身邊。
許舒煙看到她頭發(fā)凌亂，便伸手撫了撫，這一摸，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少女暴怒起來轉身朝著許舒煙咽喉咬去。
周圍人嚇了一跳，許舒煙卻敏銳地抵住她的頭。
看著她暴怒赤紅的眼睛，許舒煙柔聲解釋，“我只是看到你頭發(fā)亂了，沒有別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