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湘琴聽了,也蹙起了眉頭。
一個是看著長大、當大半個女兒的,另一個、則極有可能是她未來兒媳。
她昨天一口答應了姜初然,她兒子則拍著胸脯、答應了虞白薇。
這事兒鬧的、不就成了個死結(jié)么?
袁女士嘆聲道:“哎,兒子,那你說怎么辦?”
陳實撇了撇嘴:“媽,辦法肯定是比困難多的啊,就看你愿不愿意了?!?/p>
“那你倒是說啊——”袁湘琴面露憂色,“總不能叫到一起吧?那也太為難然然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陳實笑著擺擺手:“怎么可能,你兒子像那種二傻子?這個事兒,其實很好辦,稍微做一下時間管理就行了,現(xiàn)在時間還早的嘛,老媽你上午陪你的干女兒,下午就陪你的準兒媳,不就結(jié)了?”
“倒也是哦。”
袁湘琴沉吟一番后,一拍大腿,決定就這么著了。
那不然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嘛。
袁湘琴還是挺有執(zhí)行力的,很快就打電話,跟姜初然約好,待會在川大門口碰頭。
接著又讓陳實回復虞白薇,就說她上午有些事兒,下午兩點左右再去逛街。
“老媽,穩(wěn)?!?/p>
陳實照辦之后,給袁女士比了個大拇指。
“對了,我爸呢?”
然后陳實才反應過來,他似乎、大概、應該是有個老父親的。
袁湘琴說去見老同學了,至于是老同學,還是披著老同學外衣的老相好,那就只有他天知道。
陳實樂呵:“媽,瞎扯啥呢,我爸這種火星男,搞原子彈他也不可能搞外遇啊?!?/p>
袁湘琴哼哼道:“那可說不清,臭小子你不知道吧,你爸認識我之前,可是有個聊得很好的女同桌,后來那個女的去了北京上大學,天南地北的、才漸漸斷了的,就這他倆還通了三年信。按你們年輕人的說法,這個大概就是白月光?”
陳實笑了笑:“噗......我早知道啊,那些信我看過的。”
袁湘琴疑惑:“你怎么可能看過?”
這些信,陳建國跟她確定關(guān)系后,就都跟她坦白了,然后說讓她來處理。
袁湘琴當時嘴上跟老陳說都拿去燒掉了,卻偷偷給保存了下來,就擱在自己放嫁妝跟私房錢的匣子里,上了鎖的,陳實就不可能知道的。
陳實嘿嘿一笑:“上初中那會兒,我不是特別癡迷熱血傳奇么,沒錢上網(wǎng)跟充點卡,就拿你匣子里的錢唄,我說媽你也是,都不知道買個好點的鎖,就你鎖匣子的那個,我拿牙簽一捅就開......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p>
“你小子——”袁女士頓時哭笑不得,“我是說那一陣,我的私房錢,怎么算都對不上數(shù),原來是出了你這個小家賊!”
邊說邊要掐陳實。
陳實連連告饒,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咱娘倆、什么賊不賊的,多難聽啊,我那是借,回頭還你?!?/p>
袁湘琴給了陳實一個白眼,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說話之間,母子倆已經(jīng)到了樓下,袁湘琴正準備叫個三輪車,坐到東校門去,陳實卻把她攔住了,然后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路邊一輛奧迪A6L、傳來解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