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還能記得什么?”盛聿忽然將車停在路邊,轉眸特別認真的看著商渺問她:“商一一,你知道當時我聽到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時,在想什么嗎?”商渺問:“什么?”“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當時就想,他有什么資格?”商渺抿著嘴,沒說話。盛聿這樣說其實不對,因為她和盛聿曾經(jīng)那段并不愉快的時光里,林雅和曲然然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盛聿有什么資格?”見商渺不說話,盛聿黑眸里閃過一絲憐惜,他知道商渺在想什么。滬市的那段日子,不管是他還是商渺,都不是值得回憶。自然,主要原因在他,是他太過自負,以為自己什么都可以處理好,才會查點弄丟他的商一一。他深邃的眸子看著商渺,視線里是說不盡的繾綣,嗓音微?。骸安幌胍郧澳切┎婚_心的了好不好?我什么都聽你的?!薄澳阏f齊頌不好,那齊頌就不好,我也不會再幫著他創(chuàng)造機會了,讓他自己后悔去?!鄙堂煲活D,旋即有些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小氣的人?”她搖搖頭,“齊頌確實不太好,但是你說的也很對,林雅自己會有自己考量,作為朋友,我也不能干涉她的決定?!薄安贿^?!彼櫫税櫭迹忠馕渡铋L的打量著盛聿:“你剛剛為什么突然會說什么都聽我的,你又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林雅恢復了正常,齊頌也沒少折騰她。一會喝水,一會吃水果,一會又要下樓散步。林雅看著面前的輪椅,額頭青筋直跳:“你就算想下樓,也不至于非得坐個輪椅吧?你是肩膀受傷,不是腿斷了!”齊頌:“十指連心,我這肩膀連腿不行嗎,我就是腿疼,你推我出去?!绷盅胖例R頌這就是故意的,她忍住火氣,“那你趕緊滾上去,一會就給你推到樓梯上,一腳踹下去?!饼R頌眉梢眉梢挑起,沒有半點覺得不好,邁著長腿坐了上去,態(tài)度閑然的,仿佛坐的不是輪椅,而是瑪莎拉蒂。林雅心里氣惱,正想開口說什么,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顧北打過來的。林雅一愣,還沒接起,齊頌煩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電話響了沒聽到?騷擾電話就掛了,吵人?!绷盅牌ばθ獠恍Γ骸澳悴膨}擾電話?!闭f完她咬咬牙,轉身出了病房,接通電話。顧北問:“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照顧齊頌?”“你怎么知道?”顧北默了默道:“唐月舒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知道她被送進精神病院。”林雅道,“應該是知道齊家不會輕易罷休,所以直接找了這么一個借口,畢竟精神病sharen都不犯法?!薄澳悄阍趺崔k?”顧北冷靜開口:“她對你的辱罵和羞辱,你就準備這么受著,然后就讓事情過去了是嗎?”林雅解釋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好欺負的?”“可能面對別人,你不好欺負,但是面對朋友,你就是軟柿子?!鳖櫛蓖高^現(xiàn)象看本質,“而且唐月舒是你曾經(jīng)幫過的人,你更難真的狠下心做什么?!绷盅牛惸?,唐月舒三個人之間的事,顧北很早就知道了,所以說話也沒什么好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