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手里的袋子遞給她:“你應該還沒吃飯,將就吃點?!敝豢创樱仓肋@是商渺特意在門口的一家飯店打包過來的。秦初念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低聲道:“謝謝商渺姐,商渺姐怎么過來了?!薄拔胰メt(yī)院,商厭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了?!鼻爻跄畲瓜卵鄄€,“阿厭在醫(yī)院,比我更需要照顧?!鄙堂烀嫔粍樱骸八卺t(yī)院,有醫(yī)生護士看著,但是只有你自己在家,比起他,我更不放心你?!鄙堂旖o秦初念打包了一些清淡小菜,但秦初念卻并沒有多少胃口。她用勺子挖著碗里的湯,問商渺:“處理這件事,又麻煩你和盛總了?!鄙堂焐ひ舻骸斑€好?!薄吧堂旖?,等阿厭的傷好了,我還是打算和他一起回滬市。”秦初念說完這話,商渺就皺起眉心:“他說的嗎?”“我說的?!鼻爻跄钐鹧劢?。她的眼神一直以來都是溫和又干凈,但這次卻染上了一層明顯的悲傷和茫然。她和商渺說:“商渺姐,你也知道,我和阿厭的婚姻是被他威脅的嗎?”商渺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瞳孔微睜,抿著唇角沒回答秦初念。秦初念看著她的反應,就已經(jīng)猜到。她自言自語道:“看來所有人都知道,也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鄙堂爝€是沒說話,她不知道秦初念是什么意思。秦初念笑了笑,只是眼里卻沒有多少高興,而是說不出的空洞和茫然:“商渺姐,他什么都和我說了。”“我知道他威脅了我父母,知道他對公司做了手腳?!卑堰@些告訴商渺,對于秦初念而言,其實有些艱難。這就像她在告訴商渺,她就是一個傻子。商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秦初念,實際上她看著秦初念的狀態(tài),也覺得大概她并不需要安慰。畢竟現(xiàn)在安慰的話最無力。而且秦初念心里大概也想明白了。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瀉的對象而已。秦初念又盛了一勺子的湯,她喝了一口,勉強笑了笑,小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津南的時候受了很多商渺姐和盛總的照顧,就算要回去,也肯定要先和你們說一聲,然后請你們吃個飯的?!鄙堂煺f:“不急,不是還要等商厭恢復嗎?”“嗯,還早?!鄙堂爝^來,也幫著秦初念一起收拾了家里。等到都收拾好以后,她們才又去醫(yī)院。商渺只是把秦初念送到醫(yī)院,自己并沒有上去。秦初念給商厭帶了自己熬的湯,她出電梯的時候,卻不小心和一個人撞上。男人穿著黑色衛(wèi)衣,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撞到秦初念后一頓。然后在抬眼看見秦初念的長相以后,就立馬低下臉,似乎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