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俏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唐栩,“私生女?文家的私生女?!”“所以她對你隱瞞身世,也能夠理解?!碧畦虿恢獮槭裁?,看到文薔的背調(diào),他心里極不是滋味。相較于那些把悲傷與不幸表露出來的人,文薔這樣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的,反而更令他心疼。“阿薔......她真是傻啊?!碧魄蝺盒南癖粍澚艘坏?,痛得難以呼吸?!白蛲砗臀乃N喝酒的兩個外國男人,是國外建筑公司的高層,和文家有商業(yè)往來。結(jié)合昨晚文薔和她父親的對話......應(yīng)該是文家安排的一切。”“豈有此理!竟然為了生意讓自己女兒去陪酒?文昌明這黑心肝的chusheng,腦子是被熊瞎子舔了嗎?!”唐俏兒狠狠一拍桌子,杯中咖啡四溢,目光透出戾氣,“二哥,這件事,由我來處理。這幾天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好陪著文薔,直到她康復(fù)為止?!碧畦蛘艘幌拢箾]第一時間回答?!靶胁恍邪??!”唐俏兒瞪了瞪美眸?!靶?,你讓我干嘛,我能不干嘛,當(dāng)然行。”唐栩連連答應(yīng)?!霸趺矗恐牢乃N是私生女,你唐二少爺嫌棄她出身了?”“你罵你二哥呢?我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嗎!”唐栩紅了俊臉,有點急了。這時,唐樾給唐俏兒打來了電話。“俏俏,今天晚上沈驚覺會參加一場商務(wù)酒會,到時候你可以在那里和他碰面?!薄爸懒恕!碧魄蝺旱瓎⒋?。“俏俏,其實你可以私下約他見一面?!碧崎蓄D了頓,語重心長地道,“你們雖然做不成夫妻,也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薄芭鲆幻婢托辛耍也幌胨较乱娺@個人?!碧魄蝺阂膊恢约涸趺矗睦镉行┡乱姷缴蝮@覺,只低聲道,“大哥,我其實是想讓柳隨風(fēng)見沈驚覺,如果可以就把治療提上日程。等到他徹底康復(fù),就可以徹底老死不相往來了。”......唐栩回到病房,文薔正站在窗前背對著他打電話?!斑@些年我為文家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您到底還要我怎樣?您難道要我去賣血,賣身您才滿意嗎?!”文薔極力壓抑著因憤怒顫抖的聲音,豆大的汗珠一滴滴順著臉頰往下流。突然,她掌心一空。唐栩竟趁她不備,將她的手機抽出,貼在了自己耳畔。文薔揚起掛著淚水的臉龐,愕然望著男人過于優(yōu)越的側(cè)顏,漂亮得像巧奪天工的雕塑,眉眼間凜然的正氣莫名地讓她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喂?!碧畦蜓凵窭滟!澳?.....你是誰?”文昌明詫異地問?!耙阅愕纳矸荩€不配知道我是誰。”唐栩冷笑了一聲,“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現(xiàn)在所做的已經(jīng)觸及法律底線,違背了女性意志,我隨時都可以起訴你?!薄捌鹪V我?!哈哈......你以為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文昌明又是生氣又是想笑。他以為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愣頭青,或是文薔交的小男朋友,氣不過給她出頭,根本沒把他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