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暗自點頭,舞陽能力城府出眾,心狠手辣,智謀不俗,自己沒看錯她,她以前就是走錯了路而已,她是真正能幫助到自己的,長月部落的事她辦的很漂亮,沒有讓自己操心。
“另外,陛下,舞陽回來了,都葉首領(lǐng)本想讓她暫時管理一下長月部落,這么大的權(quán)力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隨同一起去的六名青天衛(wèi)來信說的?!标P(guān)山詫異道。
聞言,周翦咧嘴一笑,沒有任何詫異。
“一個長月部落罷了,在舞陽的眼里就跟過家家似的,她的目標(biāo)不在于此,她直接管理長月部落,反倒落下一個追名逐利的名頭,她還倒不如不要。”
“那此人,陛下能把握嗎?”苦大師擔(dān)心,知道舞陽的跟腳和底細(xì)。
一個女人,能登上佛派的高層,管理數(shù)十萬的信徒,不可能簡單。
“把握?”周翦挑眉,忽然停下腳步,然后回頭認(rèn)真道:“別說把握,就算是讓她一直乖乖做朕的籠中雀也沒有問題,朕敢用她,就不怕她弒主!”
他平靜的語氣,透著無限的自信。
聞言,眾人皆是點點頭,對其信服不已。
隨著夜深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寒風(fēng)吹刮著沙漠,帳篷上的獸皮獵獵作響,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寧靜。
但此刻沙丘之外的某一處溶洞之中,大批的僧侶以及部落武裝,盤踞于此。
火盆旺盛,劈里啪啦的燒著,在溶洞里倒影出了無數(shù)的人影,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布防圖是假的!”須陀淡淡道,白凈的五官,俯瞰眾生的雙眼,好像天生就不是一般人。
“什么?”他的手下一片嘩然:“假的?”
“主持,不可能,我親手從魯兒花手里拿來的啊!我不敢作假??!”負(fù)責(zé)接頭的那人臉色蒼白,瑟瑟發(fā)抖。
“主持,這布防圖好像很真啊,和前幾天咱們細(xì)作滲透沙丘查到的幾乎一模一樣......”有人嘀咕了一聲,死死的看著火盆下的布防圖。
須陀一身棕紅色的僧袍,佩戴佛珠,身高八尺,俊朗挺拔異于常人。那怕站在灰暗的溶洞里,也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特別是那雙眼睛,說不出的銳利,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年紀(jì)輕輕,就很狡猾,狡詐!
他見眾人的反應(yīng),輕笑一聲,然后幽幽道:“就是因為太真了,所以是假的?!?/p>
“不得不說,畫這張布防圖的人非常聰明,他既沒有全部畫錯的,也沒有全部畫對的,而是真假錯對參雜在了一起,這樣也就導(dǎo)致你們的深信不疑!”
“黑山部落幾萬人灰飛煙滅,據(jù)查,就是被騙了,騙他們的誘餌是資源,騙我們的誘餌是布防圖。”
“嘖,敵方聯(lián)軍里面的這個高人,他究竟是誰??!能有如此心計,這絕對不是二十三部落的人!”他說著說著,眼睛突然就變得肅殺,戾氣起來。
仿佛一面是悲天憫人的圣僧,一面是吃肉喝血的魔鬼。
“誘餌?”他的手下聞言,背脊骨齊齊一寒,如果是這樣,那真就差一點中計??!
“主教大人,敵人的高人肯定是漢人!”胡巴突然從陰暗中走出,嘶啞的聲音和已經(jīng)毀容的臉,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