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珩剛把幸運星花束裝好,就聽到門外林朝陽一聲怒吼。眉宇當即一沉,帶著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邵東雙腿一直發(fā)抖。我的個朝陽祖宗啊,您這又是鬧哪樣啊!這世上還從沒有過活人敢對邵允珩這般怒吼的呢,因為曾經怒吼過的都已經變成死人。這次真是完蛋了,邵爺即便再縱容,也不可能放過林朝陽?!吧蹱敗!鄙蹡|雙腿發(fā)軟,“我這就去把夫人攆走?!鄙墼淑耥饫鋮枺骸奥!薄白屗M來,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說話時,邵允珩額上青筋顫抖,似是在極力克制,仿佛一觸即發(fā)的火藥桶。邵東不敢耽擱,低著頭迅速出去找林朝陽:“夫人,邵爺讓您進去?!绷殖栄矍岸际侵赜埃[了瞇眸,才看清邵東:“是你啊,你們家爺呢,讓他出來?!薄拔业膫€祖宗啊?!鄙蹡|快給她跪了,“您這是喝了多少啊,您可千萬別耍酒瘋啊?!绷殖柹砩暇茪鉂庵?,熏得邵東直發(fā)暈。千哄萬哄,艱難地將林朝陽請到屋內。林朝陽還不愿意,邊走邊嘟囔:“阿珩呢,怎么不出來接我?太過分了,一點都不乖。”邵東低聲:“祖宗啊,您少說兩句吧?!苯K于,將林朝陽領到邵允珩面前。邵允珩垂著冷眸打量林朝陽,目光在她酡紅的臉蛋上停頓幾秒。少女面色白皙,只有兩頰通紅通紅的,像是涂了胭脂,又似滴著水的水蜜桃,引人垂涎欲滴。唯一不好的,就是醉醺醺的,仿似一個醉鬼。邵允珩不悅地蹙了下眉,壓抑著火氣:“你在鬧什么?”林朝陽比邵允珩還大牌,橫的不行,揚著小下巴,冷聲:“誰鬧了,誰鬧了,說誰呢,給你臉了是吧?!迸P槽,夫人啊,您是不要命了么?邵東縮縮著肩膀,恨不能立刻消失。邵允珩臉色鐵青,跨步上前,一把掐住林朝陽纖細的脖子,漆黑漂亮的眼底,寫滿怒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酒壯慫人膽,林朝陽是絲毫不懼:“哼,我不說?!鄙墼淑衽瓨O反笑:“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來人——”“在?!鄙蹡|上前一步。邵允珩冷聲:“把她給我——”話音未落,林朝陽身體忽然湊近,貼上了上去。兩個人面貼著面,呼吸可聞。邵允珩愣了片刻,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柔軟的雙唇就貼了上來。小動物一般,毫無章法,在他唇上來回蹭。蹭了一會,見他沒反應,林朝陽就委屈起來,憤怒指責:“你怎么不理我?嗚嗚,討厭的阿珩,你怎么總對我兇?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心里有多難受,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說著說著,林朝陽就抽噎起來。邵允珩緊鎖眉頭,淡淡看著她。林朝陽打了個哭嗝,抽噎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了,要打我,打吧,隨便打,只要能見到你,被打死我也愿意。”說完,伸出細致白嫩的胳膊往邵允珩面前一放:“打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