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有人見秦恒的臉還是發(fā)白,知道他不是為了撩剛才那個女人故意說腿軟的,他是真的恐高?!跋壬?,需要我們幫忙嗎?”秦恒緩了一會兒,擺了擺手,說:“不用,謝謝?!鼻睾憧恐嘲l(fā),腦海里想著的是季晴是真的不管他了。晴晴真的不要他了。他越想,心里越發(fā)堵得慌。閉上眼睛,結(jié)果腦海里全是剛才蹦極往下跳的墜落感,強(qiáng)烈的眩暈令他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心里就更難過了,心里不斷念叨著季晴的名字,仿佛這樣就會好受一些。可越想她,心里就越難受,頭暈什么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整個人暈乎乎的,沒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攬住他的肩膀,將他放倒。直到秦恒感覺到自己躺在什么柔軟的地方上面,才費力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季晴略顯煩躁的臉,而他......躺在季晴的腿上!“晴......”“別叫姐姐!”季晴打斷他的話。剝開糖紙,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塊糖。秦恒含著糖,看著季晴,忽然笑了一下,結(jié)果差點被那顆糖給噎死。蹦極點的工作人員便看見這樣的一幕。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無比的男人,躺在一個冷艷的美人的腿上,嘴里含著糖,又笑又咳嗽的,而美人全程冷著臉,甚至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這一幕看著好像很和諧,可又說不出哪里怪怪的?!熬忂^來了沒有?”過了一會兒,季晴問道。秦恒閉上眼睛,側(cè)著身子,臉朝著季晴小腹的位置,虛弱地說:“還是沒力氣,頭暈?!奔厩缫а?,本想直接站起來,不管他的死活,可當(dāng)目光觸及到他還有些發(fā)白的唇,還是忍住了。“要多久?”秦恒仍舊很虛弱的語氣,“不好說,以前沒跳過?!奔厩珙~角的青筋跳了跳,忍著發(fā)火的沖動。過了一會兒,秦恒竟感受到季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且還輕輕地拍了拍。這個動作的意圖很明顯了,是安撫。秦恒的心頭又軟又暖的,試探性地挪了挪腦袋,更貼近她一些,季晴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沒說話。得到她的默許之后,秦恒又試探性地抬起手,抱住她的腰。“你別得寸進(jìn)尺。”頭頂傳來季晴的警告聲。秦恒剛準(zhǔn)備把手收回去,誰知季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緊貼著她的腰際,“怕就抱著吧?!鼻睾憷侠蠈崒嵉乇е?,沒亂做什么動作。幾秒鐘后,實話實說:“我不是怕,是想抱?!标懤m(xù)有人來蹦極,都看見休息區(qū)了這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季晴冷酷著一張臉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秦恒則是抱著她的腰,閉上眼睛,是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