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另一邊傳來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坝腥藖砹?!”男人急聲催促,“動作快一點!”捂住手帕的那只手不由加重了力道,手帕里浸泡的不是普通的迷藥,而是毒藥。一旦達(dá)到一定濃度就可以殺死一個人。季晴才剛吸入就昏迷過去。再一會兒她就能斃命了。她今天出門沒有帶隨行的人,沒有助理也沒有保鏢。也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幾乎是同一時間道路的這邊傳來好幾道汽車的引擎聲,直逼這邊而來!兩人見已經(jīng)沒機會繼續(xù)下手了,直接將手帕蒙在季晴的口鼻處,轉(zhuǎn)身跳上一輛哈雷摩托,揚長而去!當(dāng)秦恒看見季晴的車頭被撞凹陷下去,而季晴靠著椅背渾身癱軟,仿佛失去了意識,他的腦海一片空白,黑白分明的雙眸瞬間染上了血紅。不等車停穩(wěn),他跳下車直奔季晴而去!“晴晴!”秦恒揭開蒙在她口鼻處的手帕,湊近一聞,臉色驟然一變,陰沉冷鷙。他連忙將季晴從車內(nèi)抱出來,沉聲道:“隋興,開車!”坐上保鏢開過來的車,秦恒將季晴攬在懷里,試圖叫醒她?!扒缜纾阈研?!”他拍著季晴的臉,吻她的額頭,呼喊她的名字。然而季晴不知道吸入了多少毒藥,再加上額頭撞傷流了不少血,已經(jīng)徹底昏迷不醒了。平常拿手術(shù)刀穩(wěn)定有力的手,卻在此刻顫抖個不停。他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湊到季晴的嘴邊,猩紅的雙目有淚光閃過,“求你喝下去,晴晴,我求你......”季晴微張著嘴根本無法把水咽下去。倒進去的水順著她的嘴角滑落。摸到她的心跳都是微弱的,秦恒的心臟停了一下,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他連忙喝了一口水,捏著她的下頜,把水渡進她的嘴里,讓她咽下去。隋興見狀,驚駭出聲:“秦少,季總吸入毒藥,您這么做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的。”秦恒捧著季晴的臉,“毒死就毒死吧?!币豢?。三口......秦恒不斷喂她喝下水,想用目前唯一的辦法稀釋掉她體內(nèi)的毒藥。到醫(yī)院的這段路短短十分鐘,可秦恒卻覺得走了一輩子那么久。所幸的是,季晴的頭部撞傷流血,而她吸入的毒藥進入血液中有一部分隨著血液流出體外。季晴被搶救回來的第一時間,秦恒坐在病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今天只差一點。從起床開始他就心神不寧,喝水的時候打碎了杯子,坐在沙發(fā)上莫名覺得渾身發(fā)冷,可他身上沒有任何感冒的跡象。直到他去季家吃午飯,聽季家長輩說季晴約了人出去,不在家。雖然他能猜到這個理由大概是躲他的借口,他到季家吃飯,她會乖乖在家里待著那就不是季晴了。但那一瞬間,他的心慌到達(dá)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