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掛斷電話后,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羅叔正好從旁邊經(jīng)過,“哎喲我的乖乖,出什么大事了?”他還從來沒見過曹方露出介于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曹方嘶了一聲,看向羅叔,“小圓想結(jié)婚了?!绷_叔怔愣了幾秒,“什么?”“小圓想結(jié)婚了,和小夏?!辈芊街貜鸵槐?,并加上對象。羅叔沖他擺了一下手,“你不用特意說明是小夏,我可沒忘記國慶假期,原兒害相思病的樣子,除了小夏,他還能跟誰結(jié)婚?”他只是意外,怎么突然就扯到結(jié)婚了?不是還沒表白嗎?看來是去小夏老家,有進展了!晚上吃飯,飯桌上的氣氛很微妙。曹原察覺到夏父偷偷打量了他好幾眼,他不露聲色,直到吃完飯后,夏父叫他到院子坐坐。雨已經(jīng)停了,吹過來的風有些涼?!白??!毕母改昧艘话延锌勘车闹褚?。曹原坐下,沒有像夏父那樣靠著椅背,而是挺直腰桿。他雖然直男了一點,但還能看出一些欲言又止?!澳愣啻罅??”夏父問道。曹原如實回答:“三十一了?!毕母肝艘豢跉猓氨任覀兗倚男拇罅司艢q?!庇悬c老了。他悄悄打量了曹原一眼,又問道:“家里幾個兄弟?”“有一個雙胞胎哥哥,父母在我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碑斅牭剿f雙胞胎哥哥的時候,夏父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曹原家還有這基因,但后半句話,就讓他心里一咯噔。干保鏢,父母又去世了。怎么看,這段關(guān)系都挺不靠譜的。要不是曹原長得靠譜,做事也靠譜,他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跟他說。女兒才出校園不久,很容易被社會上的一些壞男人給騙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必須把把關(guān)。他清了清嗓子,“有個問題比較隱私,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也沒關(guān)系,你一個月收入多少?”曹原沉默了幾秒,“不確定,看收益?!毕母傅男膹氐讻隽恕_B工資都無法固定,這保鏢干得也太不靠譜了。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曹原,不知道該怎么委婉地告訴對方,這樣的水平,他很難將女兒托付給他。不是他們現(xiàn)實。實在是父母之愛子,未知而計深遠。結(jié)了婚以后,柴米油鹽都是問題,再美的愛情,在現(xiàn)實面前也必須低頭。誰知,曹原緩緩說道:“不過我名下有兩家材料加工廠,和一家木料加工廠和兩家中型貿(mào)易公司,以及蘭坊酒家是我的?!毕母嘎犃艘贿B串,一時之間竟察覺自己聽不懂人話了,“什么?”曹原語氣平穩(wěn)地重復一遍。夏父吸了一口氣。“你不是干保鏢嗎?”哪有保鏢這么有錢的?“我是霍銘征的保鏢,是他最信得過的人?!辈芊秸f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和遲疑。這份自信,來源于霍銘征對他的信任。夏父捂住心口,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震驚,到不可思議。在南城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來務(wù)工人,幾乎沒什么人不知道霍銘征的名字。盡管見過他的人很少,但不妨礙他名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