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算是徹底無語了。其他人陸續(xù)離開病房,用季臨的話說,留下空間給兩個人互訴衷腸?;翥懻鲃傄咽殖樽?,付胭卻反握住他的手,“生氣了?”她以為他在生她裝失憶的氣?!澳惚犻_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失憶了?!被翥懻髅佳酆Φ乜此?。付胭被他一眼看穿,卻完全不惱怒,只覺得霍銘征也太沒有下限了,明明知道也不拆穿她,就由著她把其他人刷得團團轉了。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揚,“那我這次的演技好不好?”“聽真話假話?”“假話?!备峨俨患偎妓??;翥懻鬏p聲笑:“爛?!薄澳钦嬖捘??”“太爛?!薄盎翥懻?!”“嗯?”男人抓著她的手貼著他的側臉,“我在?!彼痪湮以?,令付胭的心尖顫動了一下,有些疼。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看到的霍銘征,她虛弱的嗓音有些沙啞,“你把頭低一點?!被翥懻饕乐拖骂^?!霸俚鸵稽c?!备峨儆行┲绷耍叽僦?。霍銘征含笑地嘆了一口氣,在低頭的瞬間,將她抱了個滿懷,“是不是想抱抱?”付胭環(huán)住霍銘征的脖子,眼眶濕潤,哽咽地嗯了聲,“你怎么知道?”“因為我也想?!被翥懻鞅Ьo了她?!澳悄銊偛胚€想把手抽回去?!薄拔蚁胩稍谀闵磉?,再抱你。”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膩膩歪歪的話,卻永遠也說不完似的。霍銘征躺在付胭身邊,將她用力攬進懷里,“醫(yī)生說你睡眠太少了,待會兒曹方把吃的東西送進來,吃一些再睡?!备峨倬揪o霍銘征的衣服。男人安撫地在她腦后輕輕撫了撫,“我就在這里陪你,哪兒都不去?!被翥懻髡f到做到,付胭沒等到曹方送早餐進來,就已經(jīng)睡了過去,他一動不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讓付胭抱著,直到她下午醒來。吃過東西之后,付胭又睡了過去?;翥懻骺粗鴳牙锍脸寥胨呐?,想到她這幾天大概都沒怎么合過眼,和霍淵時那樣精神不正常的人住在一起,她沒有被逼瘋,已經(jīng)很堅強了。催眠,同時斷裂十幾根骨頭的痛......霍銘征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等付胭睡得沉之后,才起身去窗戶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在許多人看不見的角落,一名被警方抓捕的瘦高男人,被生生打斷了幾根肋骨。付胭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她的肚子餓得不行,吃了兩碗粥才堪堪緩過來。在醫(yī)院里調(diào)理兩天之后,付胭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隔天曹方在辦理出院手續(xù),聽他剛才向霍銘征匯報的申請回國的航線,她問道:“不用先回一趟蘇黎世,給外祖父報平安嗎?”霍銘征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說:“報平安打個電話就行,回南城有重要的事要辦。”“什么重要的事?”付胭疑惑?;翥懻骺粗难劬Γ旖巧蠐P,“領結婚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