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又朝那群鴿子撒去一把玉米粒兒,“之前讀不好你的名字,這次怎么樣?”他說的付胭二字的確有些不同的味道,付胭沒有點破,“還可以,亞瑟先生習(xí)慣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好了?!薄澳愕募胰硕荚趺唇心愕模俊薄半匐?。”不過叫她胭胭的人并不多。母親,霍銘征,以前霍叔叔在世的時候,傅寒霖,還有......霍淵時。付胭不太愿意回想起那個人。因為她對霍淵時的感情太復(fù)雜了。他是哥哥,卻病態(tài)地想要占有她?!半匐伲俊眮喩貜?fù)了一遍。付胭看著他,想起剛才在一片拍打翅膀的聲音中,聽到亞瑟叫她,應(yīng)該是她聽錯了。和他現(xiàn)在的發(fā)音并不同。亞瑟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我還不算是你的家人,這樣叫你太冒昧了,我還是叫你Mia?!备峨冱c了點頭。她站在窗臺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亞瑟”?!皝喩壬?,我去那邊等銘征,不影響你喂鴿子了?!闭f著,她就要退回去,關(guān)上窗戶。忽然亞瑟那只戴了彈力手套的手按在窗框邊,“我看你對喂鴿子挺感興趣的?”付胭看向那群吃著玉米粒的鴿子?!翱此鼈兂詵|西挺有意思的?!薄般懻鞴烙嫑]那么快,我之前受了傷還未痊愈,動作幅度不能做得過大,能勞煩你幫我喂鴿子嗎?”亞瑟說著,他將那個灰色的鐵桶往付胭的面前推了推。付胭遲疑地點了點頭。她站在窗臺邊,抓起一把玉米粒,拋向不遠(yuǎn)處。這一次,她拋的距離剛剛好。鴿子就在周圍踱步,吃玉米粒兒。亞瑟就靠在窗臺下,偶爾抬眸看她一眼。她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玉米粒拋出去,越喂越放松,越喂越開心。原來,她喜歡喂鴿子。亞瑟收回視線。一桶玉米粒和小麥混雜的糧食喂完了?!笆炙釂幔俊眮喩獑査?。目光從她微微出汗的額頭掃過。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條手帕,遞給她?!安辉趺蠢邸!备峨贈]接手帕。這種東西太私密了。她不能隨便亂接。亞瑟也不強求。付胭將鐵桶遞給他,“亞瑟先生,我過去了?!眮喩帕寺?,目光在她轉(zhuǎn)過身去的背影上流連忘返。胭胭......付胭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拿起剛才翻開的那本書,靜靜地等著霍銘征。夕陽最后一抹余暉從天邊消失了。夜幕緩緩降臨。管家進書房打開了燈,并對付胭說:“付小姐,銘征少爺還要一會兒才會下樓來,羅蒙特家族的晚餐時間是七點,您肚子餓的話,我先叫人給您送點心過來?”付胭合上書,搖了搖頭,“謝謝,不用了,我不餓?!惫芗夷米咦郎弦呀?jīng)涼了的紅棗茶,又命人拿了一杯溫?zé)岬??!爸x謝?!彼?xì)軟的聲音說著法語,格外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