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說他聽了阿吉的事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她被擄走的事肯定也是知道的。她搖了搖頭,“阿吉沒有傷我?!薄澳蔷秃谩!彼p嘆一口氣,又開始咳嗽了。付胭坐下來,“讓醫(yī)生來看看吧?!薄斑B程大夫都束手無策,就不必麻煩其他人了?!被魷Y時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一個剛醒來的人,付胭不想跟他拗,“林嬸說你不吃飯?!薄八愦蛐蟾媪耍俊被魷Y時無力地靠著床頭。付胭打開保溫桶,從里面舀出一小碗白粥,放在他面前的升降桌上。遞給他勺子,“你自己會吃嗎?”霍淵時接過去,微涼的指尖從她的手指末梢若有似無地碰了一下,“不會的話,你喂我嗎?”說著,他拿著勺子,垂眸小口喝粥。仿佛剛才一句只是隨口一說。但付胭不會裝作沒聽見,“實在不行,我出去叫林嬸進來?!被魷Y時拿勺子的手一頓,“怕阿征吃醋?”“是怕你誤會?!备峨偬寡裕澳闶俏掖蟾?,這一輩子都是我大哥,我敬你重你,只是因為你是我大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魷Y時拿著勺子的手輕輕顫動了幾下。他剛醒來,手指并不如之前的靈活,但比當初因為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剛醒來的季臨要方便得多。付胭等他吃了小半碗,確定他是真的不想吃了,才將碗勺拿開?;魷Y時低聲說:“放著吧,叫林嬸進來收拾?!薄傲謰鹫疹櫮阈量嗔?,這點小事我來做就好了。”付胭拿著保溫桶和碗要去浴室沖洗?!半匐?,聽話。”霍淵時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太涼,在這五月天里像冷泉水包裹住付胭的手腕。付胭始料未及,又覺得這股涼意令她不舒服,她的手一顫,保溫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曹方推門進來?!案缎〗?!”付胭回過神來,看向沖進來的曹方,舒了一口氣,“是我不小心的。”她蹲下身,撿起保溫桶。林嬸連忙上前,“我來吧付小姐,您和大少爺多說說話。”付胭看了看腕表,對霍淵時說:“恐怕來不及了,我得去上班?!被魷Y時看著她,嗯了一聲,“別太辛苦了?!备峨偾澳_剛坐上車,霍銘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監(jiān)視器?”話說完,她看了看左手腕的手鏈,再看了看開車的曹方,心里吐槽,可不就是嗎?然而電話那頭的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付胭抿著嘴憋笑,猜他按錯的可能性太小了,然而嘴里卻故意說:“應(yīng)該是誤打的吧,我還是掛了吧?!彼鹧b要掛電話?!澳銙煲幌略囋?。”終于,傳來男人警告的聲音。付胭嘴邊的笑意更深了,“誰叫你不說話了?!薄拔页源琢?,胭胭?!被翥懻鞔判缘穆暰€幾乎是刮過付胭的耳膜,震得她心尖一陣酥麻。她的臉頰漸漸發(fā)熱,明知道曹方聽不到霍銘征的話,可她就是莫名替他害臊。“你保證過不亂吃醋?!彼吐曊f。然而她真的低估了霍銘征。他說:“我深思熟慮過,這個醋是該吃,不是亂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