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帶了幾分顫音。霍銘征抬眸看著她紅透了的耳尖,眸底的神色深了幾分,“快了?!绷_叔正走過來想看看付胭下樓了沒有,好吩咐廚房上菜,結(jié)果就看見霍銘征將付胭堵在墻角,小姑娘哪是男人的對手,柔弱無助地被人堵著,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艨傆衷谄圬?fù)付小姐了!付胭整個人都貼在墻根上,一動都不敢亂動,她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霍銘征是故意慢吞吞,否則幾根頭發(fā)纏住耳環(huán)不是很容易解決的事嗎?她余光瞥見羅叔在樓下,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落入他人眼中是個什么狀態(tài),情急之下,她抬起手就要將耳環(huán)摘下來,被霍銘征按住手,“乖一點,馬上就好了。”樓下的羅叔早就溜之大吉了,即使是這樣,付胭還是覺得難為情得很。她正想說她下樓去衛(wèi)生間弄,霍銘征手一松,“好了。”付胭抬手弄了一下耳環(huán),一聲不吭,邁開腳步就要下樓,霍銘征再次將她攔下來了,“一句謝都沒有嗎?”付胭隱約聽見羅叔叫廚房的人上菜的說話聲,她快速說了一句:“謝謝?!薄耙稽c誠意都沒有?!被翥懻鲉问炙闪艘幌骂I(lǐng)帶,目光始終落在她還沒褪紅的耳尖上,粉粉嫩嫩的一片,仿佛能透光,像貓耳朵。付胭嘴角揚起一抹十分勉強的假笑,“謝謝霍總?!薄澳氵€不如哭?!被翥懻鬏p哼一聲,只是眼底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在付胭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傾身,唇瓣貼在她的耳尖上,“算了,也不指望你做出什么有誠意的道謝了?!备峨倏焖偻笸碎_一步,耳尖像被火燒過一樣,她瞪向霍銘征,惱羞成怒,“霍總下次想占便宜,記得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霍銘征眸色幽暗,“還有下一次?”付胭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她用力將霍銘征推開,大步往樓下走。“慢一點?!被翥懻鞲谒砗?。付胭頭也不回。“胭胭?!蹦腥嗽韭燥@清冷的聲線這會兒叫著‘胭胭’二字,多了幾分繾綣的味道。聽得付胭心尖一陣陣地顫動,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拔艺f什么了?”霍銘征撈住她的胳膊,“慢點走,你的扁平足容易摔。”付胭連忙轉(zhuǎn)身捂住他的嘴。她是先天的扁平足,不算嚴(yán)重,也不影響走路,但小時候因為自己是扁平足還挺自卑的,上體育課跑步摔了不少次,大學(xué)八百米測試都是勉強過去,也出了不少糗事,根本不想被人提醒她是扁平足?;翥懻鲗⑺氖肿ハ聛?,握在手里,“扁平足挺好的。”“哪好?”付胭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翥懻餮鄣子屑?xì)碎的笑意,“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