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你怎么回來了?”唐沫微微昂起下巴,用當(dāng)家的女主人的口吻問。
“這是我家,回來還需要給你打報告?”蘇七七緊緊攥著掌心,瞳孔里明顯帶著敵意:“我才要問你為什么會在我家里?”
她在景園住了好幾年,又是霍斯年的妻子,她當(dāng)然可以理直氣壯的稱這里是家。
唐沫嘴角得意揚(yáng)起,用指尖輕輕勾了勾長發(fā),滿口挑釁回道:
“你猜一下,我為什么會穿著浴袍,剛洗完澡的樣子出現(xiàn)在這里?”
蘇七七眼睛瞬間就腫脹起來,眨了眨睫毛,腦袋里浮現(xiàn)出電視里的那種小三進(jìn)家門的畫面。
她怒氣沖沖的丟下一句“惡心”就跑開了。
原來一個星期不聯(lián)系她是有原因的。
故意找個借口生氣,然后就把她晾在一旁,自己去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
蘇七七眼淚快繃不住了。
下了樓,管家見她神情不對,忙追了上去,“少奶奶,你怎么了?”
蘇七七負(fù)氣地將手里的蛋糕扔進(jìn)垃圾桶里,然后拉著行李委屈的跑了!
管家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為什么好端端的就把蛋糕扔了?
樓上,霍斯年走出主臥室。
剛吹干的短發(fā)在光影下顯得有幾分飄逸,一身休閑的居家服,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明星畫報里的主角,散發(fā)著光芒。
唐沫有那么一刻,感覺自己就真的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步步朝她走來的,就是她的丈夫。
這樣的人生未免也太完美了......
“你怎么還不走?”
霍斯年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那目光并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半分。
唐沫剛剛在腦海里幻想出來的那一片美好的憧憬,被他一句話砸成粉碎。
心臟暗暗收緊,像是被戳出血來。
“我剛才在給你整理好文件,”唐沫目光有些虛,“我等人把衣服送來就走。”
剛才回來的時候,忽然下起大雨,兩人都被淋濕了。
所以霍斯年才破例讓她在家里把衣服吹干。
唐沫曾無數(shù)次送文件到景園,今天還是第一次能在這停留。
沒想到自己這樣做,會引起蘇七七的誤會,想起剛才少女生氣離開的模樣,心里有著說不清楚的痛快感。
“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霍斯年下達(dá)逐客令。
他并不喜歡別的女人在家里逗留,更不喜歡家里的空氣有別的女人氣息。
“可是我穿著浴袍…”唐沫剛才隨手拿了蘇七七的浴袍。
霍斯年垂著眼皮,翻開手里的文件,“不要了,你回去后隨便處理?!?/p>
反正別的女人穿過的浴袍,他也不會再給蘇七七碰。
唐沫眼底難掩失落,咬了咬唇,很想問一句,為什么要這么嫌棄她?
但是她不敢開口。
唐沫嗯了一聲后,就轉(zhuǎn)身走了下去。
到了門口就看見司機(jī)開著一輛接送客人的車在等貨。
唐沫上了車后就離開了。
霍斯年翻開手機(jī),看到蘇七七的未接來電。
上個星期臨時有緊急事就出了一趟海外公干,因為地域問題,時間顛倒。
每次他有空的時候,在國內(nèi)的時間已是深夜。
所以才沒有給蘇七七打電話,也不知道小丫頭這些天有沒有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