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明白這分明是一場局。
她聽薛嬤嬤這樣胡言亂語,不由踉蹌后退了一步,臉色發(fā)白的指著她顫抖道:“你胡說......”
“明明是你說我只是風(fēng)寒的......”
薛嬤嬤就朝著顧容珩哭道:“今日老奴要是有半句假話,老奴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求大公子做主啊......”
顧容珩淡淡看著哭的似發(fā)了瘋的薛嬤嬤,偏頭對著旁邊的長林道:“去叫管家?guī)讉€(gè)小廝過來。”
徐若芷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四月,對著顧容珩輕聲道:“夫君,我身邊這位薛嬤嬤在徐家伺候了十幾年,應(yīng)該不會(huì)說謊?!?/p>
顧容珩靠在椅上不說話,也未看身邊徐若芷一眼,黑色緞衣顯得他異常尊貴冷清,也同樣嚴(yán)酷。
徐若芷見顧容珩不答話,她也不知顧容珩的心思,臉上有些微慌亂,不由絞緊了手上的帕子。
很快,管家?guī)е诉^來,顧容珩就讓小廝將地上跪著的丫頭婆子全綁了出去,又讓管家先帶去打了板子關(guān)去后院柴房。
徐若芷一驚,忙問道:“夫君這是何意思?”
顧容珩的眼神這才冷冷看向她,冷笑道:“什么意思?”
“薛嬤嬤是你的人,誰會(huì)蠢的去收買你身邊的人?”
“這紅花丸倒是湊巧,既要打了孩子,還讓你的人把脈?”
“讓她們開口說實(shí)話我有一百種法子,你當(dāng)我是被蒙著眼睛的瞎子不成!”
徐若芷臉的一白,顧容珩的臉色冷的好似寒冰,眼神更是了然的冷酷,她再不敢看,好似再看就會(huì)被他一眼看穿,嚇得腿上一軟,連后面的丫頭都沒接住,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徐若芷這才察覺原來顧容珩什么都知道,他沒說假話,他沒再查下去是在給她留情面,不想將這丑事鬧大。
她不敢再說話,甚至不敢再留在這里,忽然覺得自己的這些雕蟲小技有些可笑。
顧容珩看著徐若芷臉上的驚恐,臉色冷寒的對長林道:“先把大太太請回到院子里去,我沒發(fā)話,任何人都不許放她出去?!?/p>
徐若芷一驚,一臉慘白的看向顧容珩:“夫君這是什么意思?”
顧容珩卻陰沉著臉不說話,滿臉的不耐煩。
長林走到了徐若芷面前:“大太太,起來吧。”
徐若芷看著顧容珩的臉色,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再留在這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來,被丫頭扶著往外走。
丫頭們都被帶走,整個(gè)玉清院一時(shí)空蕩蕩的,小廳內(nèi)也忽然安靜了下來。
四月站在原地呆呆看著空曠的小廳,眼神看向坐在主位上正看著她的顧容珩。
四月神情一呆,看著顧容珩那張冷漠的臉問:“大公子為什么將我院子里的丫頭都帶走了?。“
顧容珩這才皺著眉起身,路過四月身邊時(shí)就牽著她往里屋走。
他看四月模樣無助可憐,通紅眼眸瞧著實(shí)柔弱,深深看著她就道:“有丫頭將藥放到了你屋里,再留不得了。”
他看著四月發(fā)紅的眼眶,嘆息著擦去她眼角的淚光:“我現(xiàn)在換了你院子里的丫頭,是為了你好?!?/p>
四月拽緊了顧容珩的袖子:“春桃絕對不會(huì)害我的,大公子能不能先放了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