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上用來束腰的細帶被扯下,將腳踝跟床尾的床柱繞在一起,打了個死結(jié)。無處可逃。連掙扎都不被允許。撐在頸側(cè)的手臂青筋鼓脹,撐起蜜色的肌理。肩頸的肌肉時而繃緊,時而放松。寬闊的背罩住了燈光,罩不住身下哭泣般的低吟。淚被帶著熱度的指蹭掉,湊在耳畔的聲音含笑,內(nèi)容卻讓人絕望?!皠e急,我有一整晚時間讓你哭?!?“轟-”驚雷炸響。細細密密的雨點敲在屋頂,那聲音越來越急,蜿蜒著滑過玻璃窗。簡歡是被雷聲吵醒的。眼皮重的睜不開,夢魘似的困在夢中。幾次努力,她才撐起了如有千斤重的眼皮。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房間,喚醒了簡歡在這里的全部記憶。昨晚的,之前的。這里正是上次她被下藥,婁梟幫她解藥的地兒,古園。看外面灰蒙蒙的,以為還早。一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11點多了。提醒欄有兩條短信。第一條是關(guān)偉然發(fā)來的:[一周就一周,希望簡小姐不要食言]第二條簡歡一看那署名就覺得身上更疼了。[中午來日蝕送飯]簡歡的白眼瞬間上天。任勞任怨一整晚,今天還要送上去為奴為婢,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至于這么累吧。吐槽歸吐槽,不去她是不敢的。再說,她還不確定那幅畫到底值不值一個億,如果不夠,可能還需要婁梟充當(dāng)金主爸爸支援借給她,怠慢不得。先去洗了個澡,淋浴間空的很,零星幾瓶洗漱用品還都是男士的。上回簡歡來就發(fā)現(xiàn)這里沒什么居住的痕跡,只能將就用下婁梟的。收拾妥帖后,她又回家換了套衣服,這才開車去買飯。她對婁梟的口味不算了解,好在昨天一起吃過飯,知道他不吃什么,沒費什么力氣就選好了菜。發(fā)了條短信說自己在路上,就開車往日蝕去了。短信提示音響起。不大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十分明顯。坐在桌前的婁景楊抬頭看向婁梟的方向。今天一大早他就被婁梟叫到了日蝕整理標(biāo)書,許久沒起早,他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眼看都12點多了,他早餓的前胸貼后背,婁梟卻沒叫他吃飯的意思。腹中又是一聲長鳴。婁景楊張了幾回嘴都沒敢開口,咽了咽口水又低下頭去看標(biāo)書。簡歡提著午飯進去時,已經(jīng)快1點了?!拔宜惋垇砹恕甭曇粼诳吹轿輧?nèi)的婁景楊時,戛然而止。婁景楊見到簡歡很是意外,“你怎么來了?!薄岸绲牡貎耗阋哺译S便闖!”他一邊呵斥一邊偷瞄著婁梟的臉色,生怕簡歡的不請自來惹他不快,害自己被遷怒。婁梟則是一臉看戲,饒有興致的去看簡歡如何應(yīng)對。面對婁景楊的質(zhì)問,簡歡的臉色變了幾變,還沒搞清狀況的她極力維持著淡然,“我來送午飯?!眾渚皸钅J簡歡的午飯是帶給他的,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二哥這幫忙了?”“我,我是聽婆婆說的?!贝鸬淖匀?,心里卻沒底。若是婁景楊沒把這事兒告訴江雅蓮,她的謊言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