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拿了一張紙吸干臉上的水漬,她有些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笑著問道:“阿吉,你為什么叫我胭胭小姐?”她好像記得很早以前,阿吉到霍公館照顧霍淵時的飲食起居,他不像其他人叫她一聲付小姐。而是叫她胭胭小姐。雖然也是叫她小姐,但胭胭顯得有些與眾不同,要比其余人要親近一些。這么多年以來,除了阿吉以外,沒有人這么叫過她。阿吉轉(zhuǎn)身擰開水龍頭洗手,背對著付胭。他清了清嗓子,“我想叫的和其他人不一樣一些,這樣您更容易記住我,后來聽霍先生叫您胭胭,我就叫習(xí)慣了?!彼穆暰€比一般男人要較沙啞一些,付胭曾聽他說過,是以前變聲期的時候聲帶有些受損才導(dǎo)致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又或是之前被霍銘征撩撥得有些暈乎了,這會兒聽見阿吉口中說出來的‘胭胭’二字,仿佛多了些不一樣的意味。不過她沒放在心上,“走吧,回去吃飯?!彼喙鈷吡艘谎?,阿吉拿了一張紙擦手,他抬起了右手,袖子不經(jīng)意間往小臂拉了一點(diǎn),露出手腕。付胭一眼看到上面的咬痕,但因?yàn)榘⒓芸炷昧思垼黄擦艘谎?。“打狂犬疫苗了嗎?”付胭問他。阿吉不明所以,“嗯?”付胭指了指他的手腕,“大哥說別墅的后廚有一只生病的狗,還亂咬人,你就是被它咬的吧?”阿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拉了一下袖口遮住手腕,“是我從外面帶回去的一條野狗,本來想著好好馴服養(yǎng)著也不錯,結(jié)果回去沒幾天就像發(fā)瘋了一樣,把我給咬傷了,霍先生聽到消息后立馬給我安排了醫(yī)生打疫苗。”付胭蹙眉,外面的野狗?“你也應(yīng)該送去寵物醫(yī)院檢查一下再帶回去?!卑⒓獰o所謂地笑笑,“沒事,拔了牙就長記性了?!备峨僦皇切睦镉行┑钟|,倒也沒說什么,和阿吉一前一后往包間的方向走。付胭今天穿了高跟鞋,走多了,就有些累腳,腳步慢了一些,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阿吉。阿吉雖然身高有一米八多,但因?yàn)樗匠U疹櫥魷Y時習(xí)慣了,沒有特別注意的話,背脊就會習(xí)慣性地駝一些,付胭一眼看到他下巴靠里的位置好像有一道傷口?!澳阆掳褪軅??”阿吉摸了摸下巴,難為情地說:“早上洗漱刮胡子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薄澳阕罱€挺背的?!卑⒓烈髁艘幻耄猿暗匦α诵?,“是我應(yīng)該更小心一點(diǎn)才對,那樣就不會受傷了。”推開包間的門,霍銘征的叮囑還言猶在耳,付胭猶豫了一下,拉開最近的椅子?;魷Y時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問道:“胭胭,你怎么坐那?”付胭看了看對面的位置,“你看我們這么一大桌,我們都坐在一起了,顯得太局促了,我坐這里就好,你和大伯可以多說說話。”“坐哪都一樣,小胭坐那里也挺好的?!被舫嘘捉o霍淵時夾了菜放在碗里?;魷Y時沒有動筷子,挪開她之前坐過的椅子,聲線依然清潤溫柔,語氣卻顯得有些不容置喙,“坐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