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在同濟(jì)寺的行程就結(jié)束了,一大早,敬安大師親自出來送客,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沐晚就要下山。
正在她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一個小尼姑腳步匆匆的快步而來。
“施主請留步?!?/p>
沐晚停下來看著她,正是那日去翠云庵的時候替她通報的小尼。
小尼姑合掌道:“靜修大師托我將這個東西交給施主,還說多謝施主的良藥?!?/p>
她遞來一個小巧精致的平安符,中間繡了一個‘安’字,光看繡功,線條明快、針法活潑、繡工精細(xì),再看那個‘安’字竟然隱隱有種雕刻般的質(zhì)感,仿佛浮在中間一般。
沐晚十分喜歡,謝過了小尼姑。
敬安大師在一邊笑了笑,說道:“靜修大師的繡功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平安符雖小,但是布針精密,顯然下了不少功夫?!?/p>
沐晚覺得靜修并非是那種勢力眼的人,她對自己的排斥也許另有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她送了自己這么精美的平安符,說明她的心結(jié)已解。
她當(dāng)著小尼姑的面把平安符別到了隨身攜帶的小錢包上,錢包也是刺繡的,這樣搭配相得益彰。
辭別了敬安大師幾人,沐晚就和映春下山去了。
同濟(jì)寺的生活雖然無聊,飲食也過于清淡,但這里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是難得的清靜之地,沐晚有些后悔,老太太如果沒有改變主意就好了,她就能在這里住上九十九天了。
映春卻不喜歡這里,下山的時候歡喜的好像一只逃出籠子的小鳥。
凌慎行在山下給她留了兩個排的兵力,只等著她下山后護(hù)送她回凌府,而領(lǐng)頭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排長,別人都叫他張排長。
張排長在山下等了幾天,終于把沐晚給等到了,他小跑著過去敬了個禮,喊了聲“少夫人”。
張排長黑黝黝的,一雙眼睛特別的亮,額頭有一道打仗時留下的疤痕,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憨厚。
沐晚對這些當(dāng)兵的好感十足,她曾經(jīng)去過部隊義診,那些兵哥哥們看到她都笑瞇瞇的,十分友好親近。
“張排長久等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少夫人哪里的話,護(hù)送您回去是我們的責(zé)任?!睆埮砰L立刻讓人收起營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打道回府。
山路崎嶇,汽車無法行駛,沐晚和映春只能坐在馬車?yán)铮瑥埮砰L騎著一匹馬走在馬車的一側(cè),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沐晚坐了一會兒,掀開車窗上的簾子。
張排長立刻恭敬的詢問:“少夫人,有什么指示?”
沐晚笑道:“張排長,不知道少帥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少帥剛到長山市,還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到達(dá)遼城,這一路上都很順利,少夫人放心吧?!睆埮砰L笑呵呵的。
沐晚嗯了一聲,把簾子放下了。
映春問:“長山市在哪呀?”
“我也不知道。”沐晚笑笑,她對這個時代的地理狀況不熟,自然也不知道什么長山市。,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