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沒有理會他,收回視線,她舉起胳膊,手里的東西就要落在秦嬤嬤身上,卻被來人阻止了。“你不要再胡鬧了!”男人出口的話異常冷漠,隱隱帶著一絲無奈。月冉溪遞給他一記白眼,心里很不爽,“你憑什么又要阻止我?我給你面子不動皇后也就罷了,怎么......難道我動了一個小小的下人,王爺也心軟了?”對上女人憤怒的眸子,慕容堇辰眼中閃了閃,耐著性子道,“不是?!薄澳怯质鞘裁??難道王爺又想冤枉我害人是嗎?她已經(jīng)承認了,她就是殺害秀嬤嬤的兇手,王爺還想包庇嗎?”想到男人每次都不相信自己,也不愿意聽自己的解釋,她就一窩子火,“哦對了,這些金銀珠寶都是秦嬤嬤剛買的,一個嬤嬤有這能耐,都是王爺給的吧?”慕容堇辰抿了抿唇,放柔了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這么生硬,“本王沒有不信任你,只是此事牽扯的人太多,秦嬤嬤雖小,但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到時沒法收場了!”見男人對自己有了一絲耐心,月冉溪也放緩了語氣,疑惑道,“什么意思?莫非她還有另一層身份?”慕容堇辰繼續(xù)開口,“她是恭王的人,她現(xiàn)在用的銀子也是恭王給的,她一直在幫恭王做事!”這番話讓月冉溪有些意外,一個戰(zhàn)王府,到底匯聚了幾方人馬?先是皇后的細作,現(xiàn)在又是混進了恭王的人?此時此刻,月冉溪不得不感嘆男人的能耐,他是如何做到在這么多人的監(jiān)視下如魚得水?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局面?到底是那些人太愚蠢,還是這個男人太過陰險?腦子里想到敬王恭王婦,那副吝嗇樣,再看到手里這么多的金銀珠寶,原來......大家都是裝的?!澳潜滩??你知道害死秀嬤嬤的毒藥是碧波給秦嬤嬤的么?”說出這番話時,月冉溪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自己前腳剛離開,碧波就有了他的孩子,說不定他們早有一腿,如今提到碧波,她自是謹慎了些,若是這個男人對碧波有所包庇,她一定會親自動手!慕容堇辰點頭,“自然有她推波助瀾?!薄巴鯛斈敲丛诤跣銒邒吆托旃?,發(fā)現(xiàn)碧波想要害他們,王爺為何不阻止?”這番話出口,滿是質(zhì)問,他對二老的情誼,她心知肚明,他若是發(fā)現(xiàn)有人害二老,定會第一個站出來阻止,可他為什么還要放任碧波動手?難道是真的......知道女人的小心思想偏了,慕容堇辰立刻解釋,“本王察覺時,已經(jīng)晚了。”那日他發(fā)現(xiàn)碧波和秦嬤嬤的小動作,待他趕到時,兩人已經(jīng)對秀嬤嬤動手了,秀嬤嬤也吃下了那致命的最后一劑藥。每當(dāng)他想到這個場景,就會難過地睡不著。看到男人眼眶微紅,月冉溪知道,他又在為秀嬤嬤和徐公公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