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轉(zhuǎn)過頭去,就連訓(xùn)練有素的東野反應(yīng)都比他慢了半拍?!俺燥柫耍俊被魷Y時嗓音溫和。付胭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什么胃口,不是因?yàn)轱埐瞬缓贸裕切睦锊刂?。恰巧這時有傭人喊了一聲羅叔,要他去接一個電話。羅叔走了幾步,回頭吩咐傭人盯著點(diǎn),別讓霍淵時亂來。付胭坐在秋千上,霍淵時抬了一下手,讓東野推著他過去,停在了秋千旁邊。就在他的手準(zhǔn)備推起付胭時,她連忙攔了一下,“我太重了?!逼鋵?shí)她一點(diǎn)也不重,霍銘征還常說她應(yīng)該再長一點(diǎn)肉。但是霍淵時在輪椅上已經(jīng)坐了很多年,全身的肌肉都有一定程度的萎縮。要推起她一個成人,屬實(shí)是困難了些。霍淵時卻毫不介意,“你一點(diǎn)都不重?!闭f著,他的手背在付胭的后背上輕輕一推,將她推了起來。付胭有一瞬間的怔忪。但一想到霍淵時再怎么說也是成年男子,推起她也不算什么難事。只是她沒想到,竟會如此輕松。不過霍銘征要比他輕松更多,每次都能將她高高推起,她不怕高,他就故意嚇唬她,將她拋到半空,等她尖叫又將她一把摟入懷中,肆意地吻她......付胭皺了一下眉頭,停止腦海里的胡思亂想。一想到他將那么大的事瞞著她,她的心里就一肚子的火。“怎么不高興?”霍淵時看向東邊升起來的皎潔的明月,十五的月亮,格外明亮。“工作上的事?!备峨贈]想提霍銘征的病情,以及她正在和霍銘征冷戰(zhàn)的事。霍淵時偏頭看了他一眼,晃動秋千,“工作上的事可以跟大哥說,其他事也可以?!彼吐曊f道:“我希望你高興,胭胭?!薄耙恢倍际恰!备峨佥笭枺瑢λ冻鍪嫘牡男θ?。霍淵時目光流連在她那雙比月亮還更明亮的雙眼上,抓緊了秋千的蕩繩。傭人端來兩杯水,一杯是給付胭的紅糖紅棗茶,一杯是給霍淵時的?!按蟾绮幌矚g喝茶。”付胭回頭對傭人說。“不礙事?!被魷Y時接過那杯茶??戳艘谎埏h蕩在茶碗里的綠茶,他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霍淵時并沒有在銘玉府停留多久,就和付胭告別了。東野推著輪椅準(zhǔn)備上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大門外的林蔭大道開近。即使隔了這么遠(yuǎn),羅叔一眼就認(rèn)定那是霍銘征的車。他心里忍不住吶喊太好了,霍總回來了!霍銘征的車是朝這邊“殺”過來的,車子停穩(wěn)在霍淵時的車邊。還不等曹方下車開車門,霍銘征已經(jīng)先一步推開車門下來了。他邁開長腿,幾步便走了過來。身上的黑色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露出鎖骨的邊緣,上面隱隱還有前幾天留下來的牙印。付胭當(dāng)做沒看見,她是喜歡在他的鎖骨上留下印記,有時候是唇印有時候是牙印,她就是沒想到他不要臉居然就這么明晃晃地敞開?;翥懻飨萝囍笠暰€就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他今早沒見到她,不知道她今天化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妝容,便宜霍淵時的眼睛了。